“秦……凉……鱼。”红唇微启，一字一顿，字字都敲击着江阙最敏感的神经。
“我不想问第二遍！”江阙显然已经是被秦凉鱼这幅游刃有余的模样给惹怒了。
秦凉鱼勾唇。
“小雀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沉不住气呢！”秦凉鱼略带哀怨地看了江阙一眼。
江阙见秦凉鱼这幅模样，当即抄起了桌上一份文件，“我这里有两份文件，一份是你坠下楼梯之前入住酒店的一个签名，一份是你最近刚刚签下的节目合同。两份文件落款时间间隔不超过三个星期。”
江阙说着将两份文件提了起来，示意给秦凉鱼看。
只是，秦凉鱼丝毫不给面子，连一眼都没有舍得给江阙。
“嗯，继续。”秦凉鱼再次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随即啧了啧嘴，略带嫌弃道：“小雀哥哥，以后可以不点这一款么，简直难喝到爆。”
江阙的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嘴角不可抑地抽了抽。
这秦凉鱼简直是……
“两份签名，我找了十个鉴定笔迹的专家研究过了，他们都得出了一致的结论。”话到此，江阙顿了顿，看向秦凉鱼，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什么微妙的情绪。
可秦凉鱼注定是让他失望了。
“然后呢？”秦凉鱼有些好奇地问道。
“……”江阙感觉这话题完全不需要秦凉鱼的参与了。
“后面这个，很刻意地模仿了前面那一个笔迹！秦凉鱼，自己的笔迹为什么要刻意去模仿？”江阙的语气愈发地像审犯人一般。
“嗯，说完了。”秦凉鱼这次不再执着于那一杯难喝的咖啡，她双手捧着装着白开水的玻璃杯，开始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
“真正的秦凉鱼在哪里？”
“死了。”轻巧的语气，浓浓的薄凉之情。
江阙的瞳孔的在那一瞬猛地放大，他相信这个“秦凉鱼”的话，因为他知道以她的脾性，她都不屑去骗他。
“你应该是验过我的DNA了，我的身体还是原先的秦凉鱼的。”
江阙还未缓过神来，秦凉鱼便又接着说道。
“这事根本与科学不符，只要我打死不承认，你怎么也奈何不了我的。那日，在江大的食堂，我没有刻意地去学秦凉鱼的口味也是因为这个。”她笃定，他奈何不了她。
又或者是说，她笃定，他不会拆穿她。
就像这一次，他也只是找她私聊而已，否则以小雀的能力完完全全可以在各种小细节上面提醒苏澜注意她。
稍加时日，苏澜也会起疑心的。
小雀现在没有这么做，以后也不会这么做，她相信他，毕竟他其实并不讨厌她。
今天的一切只是源于……他对于秦家养育之恩的一种责任。
秦家唯一的独苗苗被李代桃僵了，他怎么也会拼尽全力地去弄清楚。
江阙看着眼前这个运筹帷幄的女孩，一时间内心充溢着迷茫。
这样气场的女孩，其实最适合秦家这样的家族，旁系虎视眈眈，若是换做原先的秦凉鱼一定应付不过来。
而这一个，绰绰有余！
“这件事情……我暂时不会说，你自己注意点。妈那边……你变好了，她很高兴。”江阙缓缓道，柔和的语气预示着他妥协了。
真相一定要说出来，但是戳不戳穿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苏澜在生意场上虽是精明的很，可一旦到了秦凉鱼这一块，所有的智商、情商都为负了。
她的精明从来不会用到她爱的人身上，况且，秦凉鱼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信念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