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荣这时候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在北方留上三五年?鬼才留!
白丘荣看着战齐天离开的背影,对身旁的人招招手,待吩咐几句那人离开营帐后,白丘荣看着因为门帘拉起,被风吹得有些摇晃的烛心,轻笑两声“战齐天,我们走着瞧。”
第二天一早,白丘荣天微亮就往战齐天的营帐里走去,拿出一张药单子就放在了战齐天面前,正在查看医书的战齐天抬起头“稀客,怎么,今晚不想叙旧了?”
白丘荣听了战齐天这话,笑着说“定国公,现在营帐内只有你我二人,又何必作出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样。”
战齐天笑着放下手中的医书“白相爷不是知晓战白两府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样的么?又哪里来的惺惺相惜。”
白丘荣冷哼道“这张就是药方子,效果你也是看见了,我今日拿来找你,只是让你去购买这些药材,至于别的,定国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战齐天看着白丘荣,站了起来“白相爷说的轻巧,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好?若这方子里有着一味砒霜,我是不是也要听了你的话,买来做些见不得人的用途?”
白丘荣看着比自己高上大半个头的战齐天,气势上无论如何都输了一回。
“这张方子我已经抄录一份,若是定国公信不过白某,那就赶回京都,叫御医检验也可,外边天已明亮,想来定国公有许多忙事,白某就不打扰定国公了。”
战齐天并没有阻拦白丘荣离开,他看着放在案桌上的方子,上边的药材多数常见,只有那么几味虽然说是难寻,可到底还是有的,战齐天叫来人,让他把方子给医兵,顺路拿去和前几日白丘荣倒掉的药渣对比看看,若是一样的话……不管怎样,先试上一试。
在藏剑峰上的战许安在听李叔说到,白丘荣被战齐天连续几天都拉来叙旧的时候,面帕下的唇角轻扬,轻声说道“同朝为官十几年,有些时候叙叙旧也是正常,李叔,麻烦你也随着那方子上去抓些药材回来,到时候每人喝上几天,也就没什么事情了。”
李叔应声离开,原本坐在一旁不语的莫子安走向前,抽走战许安手中的笔,坐到战许安身侧,替她收拾了案桌上的纸笔“夫人懂的岐黄之术?”
战许安轻笑“懂的说不上,对于一些皮外伤的用药,我还是知晓些。”
伸手帮她拉拢微散的狐袍“夫人如何知晓那白相爷定会按着方子去抓药材,若那方子果真那么有效,白相爷又如何甘心给于定国公呢?”
战许安微微往里边坐了一点,好让莫子安坐的舒服些“李叔也说了,定国公可是与白相爷连续叙旧了好几晚,怕是连初相识时穿的什么衣裳都要叙上三回了吧。”
莫子安侧头看着战许安的侧颜,轻笑的把她耳边的乱发拂去“初见时,安儿穿的一身白衣,衣领上绣着的,是一只银线绣成的白鹤。”
双眸如星,眉目如画,拥着锦被,不见女儿家的娇羞,不见女儿家的柔弱,见了不识的他,也只冷静着说一句:贵客来的不巧,白大人不在书房,有事找他,出门左拐直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