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慧掐灭手里的烟头,猛地站起来:“你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报警说你私闯民宅了。”
小白红着眼眶,指着杜慧,颤着声音道:“我私闯民宅?这里是我家,明明是你们闯进我家里,抢走了我的一切!”
杜慧开始用手机拨号,小白猛地扑过去,将她按在了沙发上,双手紧紧掐住杜慧的脖子,表情狰狞:“你还我钱,你还我钱,我弟弟得了肺癌,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见死不救,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我爸爸当年为什么要喜欢上你这样毒如蛇蝎的女人?为什么?”
‘哐啷’一声,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小白只觉得后脑一阵刺痛,眼前黑了黑,杜慧趁势猛地推开了她,她瘫坐在地上,抬头以看,杜莎莎站在她身旁,她脚下的地上一堆碎玻璃渣,她用水杯砸了小白的头。
小白疼得直喘气,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她伸手摸了摸后脑,手上顿时多了一滩血。
杜莎莎护在她妈跟前,尖利着声音对小白说:“姜小白,你跑到我家里来撒什么泼,你疯了吗?”
小白摇摇晃晃站起来,脸上也沾染上了血迹,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她嘴角扬起一点弧度,冷笑道:“你家?这里是你家?你们鸠占鹊巢还堂而皇之,为什么你们连起码的道德观羞耻感都没有,为什么?”
杜莎莎拿了另外一个杯子在手里,防备地看她,这丫头攻击性太强,她们联合起来也打不过她一个,她不得不防。
小白往前走了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了杜家母女的面前,眼泪落在地上,她拽紧拳头,抵着头,压了声音,苦苦哀求道:“杜阿姨,我求你,救救我弟弟……”
杜慧心有余悸地摸着脖子,颤手指着小白:“你竟然想杀我?我还要去可怜一个试图对我行凶的人?你赶紧滚,赶紧滚,不然我真的报警了。”
小白就这么被杜家母女给扫地出门了,她扒在门上,不死心地巴巴朝里头望着,希望杜家母女良心发现,能回头来帮她,她等了一会儿,等来了保姆,保姆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交到小白手里,歉疚地说:“小白啊,你门走了之后阿姨也很想走的,可是阿姨需要这份工作,阿姨一直都很良心不安,阿姨没什么钱,这是阿姨给你的五千块,你收着……你给小庄买点好吃的。”
小白只觉得喉咙发堵,胸口发闷,刚回去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聚拢,她推脱着:“阿姨,这钱我不能要,我知道你家境不好,我不能要。”
保姆将钱塞到小白手里,拍拍她的手背,哽咽着说:“阿姨也帮不上更大的忙,这个钱你一定要拿着,哎,真是可怜的孩子,姜先生九泉之下怎么能安心。”
小白含泪拜别了保姆阿姨,转头又去了二叔家,二叔家更狠,压根闭门不见,再去姑姑家,同样的境遇,她连人都没见到,她从前就是看惯了别人的冷眼,而这回,她被她的亲人们伤到心死,她的一颗心,已经是千疮百孔,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他们怎么能做到那样冷血无情的呢?人当真是可以恶到这个地步的吗?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医院,李宝儿拖着她到走廊里,压着声音问她:“怎么样?房子的事处理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