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手一伸,打开了药箱,拿出药水和棉棒来,蘸了一些,轻轻擦拭着她淤青了的嘴角和脸颊,空气里飘散着酒精的气味,他眼里有着淡淡的担忧,声音很苏:“你总是让人不省心。”
雨水织成一片,落在他身后,地灯灯光黯淡,夜幕浓重,他漆黑的眼眸里仿佛是浓到化不开的担忧,让她神思恍惚又恍惚,让她觉得悸动,这个男人,就是这个危险的男人,总让人摇摆不定,他是罂粟,她碰不起,她沉迷之中就不可自拔了,她没有那样的资本可以输,她输不起。
她还坐在他腿上,卧室里的灯昏黄黯淡,照着他俊逸到让人着迷的完美侧脸,她突然就清醒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灼灼地看他:“夜墨……”
夜墨要给她上药的手就这么悬着,分了视线来看她的眼睛,沉沉开口:“嗯,怎么了?”
他的声音总让人意志不坚定,想要就这么任由他摆布,还好,她是意志坚定的人,她看着他,小声说:“夜墨,不用这样对我,我分明说过的,没有人的时候,我们不用演戏,不用演恩爱情深的戏码的。”
你这样,会让我分不清虚实的,会让我越陷越深的。
夜墨沉了脸下来,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空气里飘散着危险的因子,他眼神幽深,他冷冷开口:“你想这么多做什么?不过是帮你上药。”
不过就是上药,是啊,不过就是上药,可越是细微平凡的小事,越是足以叫她心动,或许,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吧,她再大大咧咧,她的心思依然是细腻的,女人,本就比男人多情的。
她推开他的手:“我们是契约夫妻,你不用事无巨细都做到位的,上药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夜墨扶在她腰肢上的手用了几分力道,又将她往怀里送了两份,她的嘴唇几乎就要靠上他的,他微眯了眼看她:“姜小白,你究竟怎么回事?我说过,如果你不喜欢傅晴,我立刻打电话给少卿让他雪藏她一些日子,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双手抵在胸口,就这么看着他,雨声回荡在耳边,她轻轻开口:“夜墨,你不用对我好,你这样……会让我误会。”
他神色一怔,手指在她腰间细细摩挲着,他犹豫着开口:“误会……什么?”
她看着他幽深的眼神,几乎就要沉沦在他的深情里,几乎就要溺死在他性感的嗓音里,她觉得身子都软了,她觉得意志也混沌了,她的手指靠在他结实性感的胸肌上,感受着他的火热,她几乎就要放弃挣扎了……
雨声,又让她重拾了理智,她眼神趋于清明,她说:“误会……你也喜欢着我。”
是啊,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多的是恋上豪门贵族的平凡女人最后落得凄惨下场,她们眷恋着不属于自己的人,眷恋着不属于自己的奢侈生活,她们不可自拔,最后下场凄惨。
她不要也变成这样,趁还来得及,她势必要和他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