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摘了金丝眼镜,摆手对与会的公司高层说:“你们先出去吧,后续的会议等会儿再说。”
几位高层便鱼贯而出,走出了夜墨的办公室。
夜墨让emily送杯咖啡进来,然后他才抬眼看满眼焦急的夜恒,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有什么事?”
夜恒已经不想伪装了,他也不想废话多说,只开门见山地问他哥:“哥,是你做的吗?”
Emily送了杯咖啡到他手边,夜墨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在说什么?”
夜恒拽了拽拳头,忍住怒意,平缓地问道:“新凌制药的股价,是你在操控吗?”
夜墨的手指有规律地在办公桌边沿敲击着,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站着的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人,半晌,才缓缓开口:“新凌制药?怎么了吗?”
他向来是沉得住气的,他是城府极深的人,饶是辅佐他们的父亲打江山的房国泰以及一众老臣也都称他有上位者的风范,赞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夜恒知道的,他向来知道他哥的手段,狠辣无情,他眼中是没有亲情的,没有血缘关系的,所以,他才那样深深地惧怕着他。
他活了二十六年,只在十六岁的时候忤逆过他哥一次,而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让他记忆犹深,自此,他再不敢贸然得罪他。
而这一次,他确实逼不得已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垂着头:“哥,我知道错了,你……收手吧。”
夜墨喝了口咖啡,视线逡巡在电脑屏幕上,漫不经心地问他:“嗯?什么知错了?”
夜恒心急如焚,他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钱在一分一毫地流失,而他哥却这么不急不忙的,他简直操碎了心,他态度诚恳:“杜嘉的事,我错了,但我们已经领证了,父亲也同意了,以后……再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做事的,你……收手吧,行吗?”
夜墨偏头分了视线来看他:“穿着暴露爬到我的床上的女人,你说她对我没有企图?是你太天真还是我过于计较?你确定这个女人不是你故意引进家里的来的一条狼,一条觊觎着我想要挑拨我和小白关系的狼?”
夜恒心里慌张,他当然没有那样的心思,他竭力否认:“没有,我纯粹只是想要讨父亲欢心,我想着,父亲对小白那样的媳妇很满意,便照着她的样子,找到了杜嘉,我没有别的任何心思。”
夜墨点了点头,盯着他看:“我知道你不敢,我知道你……不敢觊觎我的东西,是不是?”
夜恒点头:“是,我不会觊觎哥你的东西的。”
他眼神闪烁,神色慌张,他只期望他哥并没有透过他的表面看到了他的内心。
夜墨上下打量着他,不发一言,直看得夜恒心慌不已,总觉得他哥看穿了他,总觉得他哥好像什么都知道,最终,他哥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