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的找到了一个煤矿老板,这老板当真是又老又丑,杜嘉看到他的长相,又想起夜恒那张帅脸来,心里直作呕得想吐,又是悔恨万分,她要是不作就好了,就算夜恒没那么多钱,那张脸也是看得赏心悦目啊,如今这男人,钱没有夜恒多,还长得这么丑,她怎么这么命苦。
但她为了钱,还是忍了下来,就这样每天在几欲作呕中糟蹋着自己的尊严和身体,活在了物欲的世界里,活在了别人对她的恭维里,深夜里看着床头柜的贵妇包,看着身上的又老又丑的男人,思想沉沦着,挣扎着。
翌日,小白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一旁看起来神清气爽的少爷,她揉着眼睛问他:“夜墨,你怎么醒这么早?”
少爷手指捏着她的脸颊,笑道:“因为今天要出院了,所以有些睡不着了。”
小白顿时睁大了眼睛:“嗯?今天就出院了吗?”
少爷翘了翘嘴角:“怎么?你住这里住习惯了,是不想出去了么?”
小白赶紧举双手表示:“怎么可能?谁爱住医院谁就是真有病,太好了,终于不用闻生理盐水的味道了。”
少爷一把抱住她:“怎么?你很讨厌住这里吗?”
小白的手捏着他胸前的衣襟,讷讷道:“你觉得我该喜欢吗?小庄生病的时候我早就对医院产生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了,我一闻到医院的生理盐水味就本能地恐慌,是真的恐慌,觉得生命脆弱,我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
她没有说过,她一直没有说过,因为他要避世,所以她便陪着他一起,她却一次都没有说过她对这里的恐惧,夜墨动容,他的女孩儿这样好,他何德何能得到她?
小白激动得要去给他收拾行李,夜墨一把拉住她:“哪里用得着你收拾,会有人来收拾的。”
小白撇嘴:“难道又要让老人家周姨过来收拾?”
夜墨微眯了眼看她:“自然不是,是家里的佣人会过来,下午会来不少人,你给我刮一下胡子。”
对于刮胡子,小白已经是老司机了,轻车熟路地拉着夜墨进了洗手间,嘴周围打上泡沫,小白抹了些泡沫点在夜墨的鼻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天:“我下个月就要论文答辩了。”
小白坐在洗手台上,夜墨的手松松揽在她腰间,这是最让他舒服的姿势,阳光透过一旁的窗子洒进来,让她整个人都柔软了起来,她头发显得毛茸茸的,像只小猫,是啊,眼前的小女孩可不就是一只小猫咪么,时而张牙舞爪,时而又温顺可爱,直叫人爱不释手。
夜墨轻应:“嗯,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
小白自信地应他:“准备得差不多了,发给老师看了,老师对我也是大加赞赏呢,只是稍微提了一点修改的意见,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的女孩对于学术上的事从来都是自信的,她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学霸,饶是那时候做那么多兼职,她还每年都拿一等奖学金,是个让人心疼又敬佩的女孩儿,他喜欢她这样自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