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是气到理智丧失,他眼里聚拢着怒火,这个年轻人了不得,比他父亲手段更狠辣,城府深到让人觉得可怕,他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么夜先生想怎么做?”
夜墨懒懒靠在办公桌上,回头从桌上拿了两份文件让彭程递过去,他悠然吸了口烟:“两位老总年纪都大了,就此退出董事会,回家颐养天年可好?我们千寰必定不会亏待二位的,只是没了话语权而已,该给的分红,一分都不会少的,你们在上面签个字就可以了。”
杨总怒然摔了手中的文件:“夜墨你欺人太甚!”
夜墨吐着烟圈,皱眉看他:“我欺人太甚?二位老总害的我都要离婚了,究竟是谁欺人太甚?”
杨总气得满脸通红:“我没做过的事,你却强行扣倒我头上来,以此小题大做逼迫我们离开董事会,你说你是不是欺人太甚,我和胡总在千寰集团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年你父亲要不是我们,你以为他能顺利当上董事长?”
这位杨总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夜墨寒着一张脸看他:“杨总的意思是,我父亲的董事长之位是杨总你送给他的?”
那杨总突然意识到,他要是再这么据理力争下去,恐怕太子爷许诺的股利分红都没有了,他也不愚钝,当然知道太子爷的意思,意思就是他要掌权了,他要肃清一些专门和他唱反调的人以保证千寰集团只有他说了算。
他虽心中忿忿不平,但无奈地发现,自己真的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见好就收吧,趁着太子爷还残留一分对老臣的眷顾,还能许他们分红,就算了吧。
那胡总杨总纷纷认了错,当下就签了同意退出董事会表决权的协议书,然后带着满腹的不甘愤愤离去。
夜墨手中的烟也已经燃到了烟蒂,他将烟蒂丢到一旁的烟灰缸里,瞥了一眼彭程:“怎么?看戏看上瘾了?还不出去做事?”
彭程惊愕得下巴还没能收回来,这一出大戏看下来,他才明白,从那天晚上出席饭局开始,他的boss大人就已经在开始布局了,怪不得那天晚上他反常地没有推开那个一直黏在他身上的女模特呢,他家boss可真能沉得住气啊,杀人于无形啊,手段高明啊。
夜墨不过就是找个发难的由头,随便什么都行,只要这把火点起来就行,他就能借坡下驴,小题大做,结果达到了就行,对于这样的结果,他还是很满意的。
彭程试探性地问了句:“夜先生您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万一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坏了您的计划那我可是千古罪人了。”
夜墨瞥了他一眼:“因为这出戏里面没有你发挥的地方,所以没必要告诉你,你要是真的蠢到这点眼头见识都没有,你也可以收拾收拾走人了。”
彭程伸手挠了挠眉尾,呵呵地笑着:“好像也是,恭喜夜先生除了心头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