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嗯’字悠悠荡荡性感不觉,让本来还有火气觉得他过分霸道的小白头脑一热,顺从地应道:“嗯,我知道了。”
少爷摸她的头:“乖。”
过了一会儿,小白才从少爷的美色中清醒过来,指着他说:“你太霸道了。”
少爷握住她细长的手指头,得逞地笑道:“答应了的事不许反悔。”
小白气呀,可又无可奈何,夜墨这只老狐狸,她显然还不是对手,无论是玩心计还是靠皮囊,她都不是他的对手。
天气渐渐闷热了起来,进入了梅雨季节,s市的梅雨季节很恼人,小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没了,随时从窗子看出去的天空都是暗沉沉的,犹如大写的山水泼墨画,青灰交接,连青色都被那黑压压的天空染成了黯色,让人觉得视线受到了压迫,心情也跟着受到了影响。
所以,当小白给宁柯去电话的时候,她是忐忑不安的,虽然夜墨去欧洲出差了,但她依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哦,要问夜墨出差为啥没有带上小白,那还不是小白又扯了个大谎,说自己的论文定稿迫在眉睫,她没有空和他一起去欧洲。
少爷自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说了句:“你有空参加李宝儿的发布会,有空给她拍照,还有课给她精修图片,只是到了要跟自己顶头上司出差的时候,你就没空,嗯,很好,回来我们算算?”
小白呵呵地笑:“你这种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怎么可能计较这种小事呢,是不是?”
夜墨呵呵一声,摸她的脸:“我以为你该知道我向来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呢。”
小白胆战心惊地将这尊大佛送上了专机,抹了抹头上的虚汗,然后路上就给宁柯去了电话。
那头宁柯本是在开会,一见小白的号码显示在手机上,手不自觉地一颤,整个人像是突然多了生气,眼神也亮了,他一摆手,示意会议暂停,他用不敢置信的声音应了声:“嗯,小白。”
小白坐在出租车上,依然有些心虚,她压着声音说:“宁柯,是这样的,我约了s市著名心理医师梁医生,想带你去他那里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那头宁柯拿着手机便走出了会议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沉吟半晌,嘴角带着笑:“你觉得我有病?”
小白摸脖子:“你别想太多,我不是觉得你有病,我觉得你可能压力太大了,所以想带你去梁医生那让她开导开导你,聊聊天谈谈心,你看行吗?”
两刻钟后,小白在宁柯工作的大厦前看到了穿白衬衫的宁柯,他缓缓走来,虽然是笑着的,但小白能看得见他眼底里深不可见的孤独,她想,如果可以,她想将他从深渊中拉上来,然后看着他开心地活着。
宁柯走到她身边,手里拿着车钥匙,他勉强一笑:“梁医生的心理诊所离这儿远吗?开车过去要多久?”
小白松了口气,还好宁柯并没有特别排斥和她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她还准备了一大串说辞好来说服他呢,看来用不上了,她笑笑:“不算远,开车过去差不多二十分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