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手带着柔情不停地揉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还是茶色的,如他以前说的,茶色的头发当中生出白发来,确实是没那么显眼,他还真的是聪明。
吹风机的暖风徐徐落在他浓密的头发之间,落到他的头皮上,她的手软软的,带着暖意,像小火炉熨帖了他本来烦躁的心灵,他仿佛看到了两人岁月静好的画面在向他招手,他嘴角便涌起了笑意来,相视而笑的画面看起来温馨从容。
一切准备就绪,夜墨为难地看着那一米宽的小铁架床:“怎么睡?”
小白穿上棉袜子,将睡裤的裤脚扎进袜子里,抬头看了看夜墨:“夜先生怕夜里再摔下床的话不妨放我到隔壁去睡。”
那人一把搂住了她:“那我宁愿摔下床三十次。”
他将她缓缓放倒在床上,然后细致地给她盖好被子,窗外又飘起雪花来,天寒地冻,有她便不会觉得冷,他心中觉得满足,躺下,拥住她,她正面对着他,窗外的路灯暖暖照着,仿佛遗世独立的两人,仿佛雪花下在了他眼睛里。
唔,真好看。
“说什么胡话呢,你摔下去三十次冻着你自己不要紧,但是被窝里仅有的暖气被你带跑了冻着我,事情可就大了,毕竟肚子里还有你们夜家的继承人呢。”
夜墨幽深的眼眸里雪花堆满了,笑意溢了出来:“今夜我就习惯了,应该不会再掉下去了。”
事实上,这人变本加厉掉下去可不止三次。
翌日,小白顶着一双熊猫眼,心浮气躁地看着夜墨:“夜墨,昨天在我睡着之前你掉下去就不止三次了,这么睡不惯这床拜托你回去你的总统套房睡,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