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玫慌张地起来要扶她，小白抽手一个耳光，她打得很重，方玫被她一掌打倒在地上，她趴伏在地上喘息着，又缓缓站起来，依然要伸手扶她。
“给我闪开……”她声音很冷，带着鄙夷和失望透顶的绝望感。
她走到门口，方玫跟在她身后，她出了房间，世界亮了起来，光线让她觉得很刺眼，她伸出沾染了血迹的手遮在眼睛上，她白色的上衣也沾染上了血迹，她整个人都显出妖异的颓丧来。
她在门口定了定，仿佛不适应这光亮，她站着，头也不回，对身后的人说：“别指望将我留在黑暗的坑底和你作伴。”
她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外走去，方玫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大门口，世界通透又敞亮，她停下了脚步：“别再跟着我恶心我了，你喜欢夜恒，那就跟着他吧，全是我白操心了你的事，从没想过，农夫与蛇的故事竟然有一天会发生到我身上。”
所以，她不喜欢交很多交心的朋友呢。
方玫依然跟着她，她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眼里全是狠戾：“怎么？因为我插了夜恒一刀，你要扭送我进警局吗？”
方玫直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放心你，我怕你出事。”
小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含在眼眶里，她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我从来都以为我很会看人的，看来，我道行太浅了，到底你才是个中高手，你很厉害，你将我骗得团团转，你亲手推我进万丈深渊还假惺惺第站在悬崖边上问我摔得疼不疼？方玫，我没看出来啊，你竟是这样虚伪的人。”
方玫不发一言，她脖子被扼住，让她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