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想让自己最亲的弟弟上位的夜家大姐怎么可能不生气,气倒那也实属常情啊。
千寰集团是风起云涌,几经变换,果然老董事长去世之后,夜家的争斗就遥遥无期了。
更加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老董事长的哥哥夜玉粱竟然被夜家的小叔夜玉澄从疗养院接了出来,接就接吧,也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疗养院外面竟然围满了记者,夜玉澄坐在夜玉粱的身旁,看着疗养院外面翘首以盼的记者们,勾唇一笑:“大哥,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夜玉粱被关了太久,如今各方面感官都显得有些迟钝,语言功能不像从前那么好了,他只讪讪道:“有什么话,你就替我说了吧,你知道该说什么。”
夜玉澄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是夜恒,对夜墨及他三哥一脉的另外两个女儿都没有什么感情,他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他眼里闪着残忍的笑意:“我自然知道该说什么。”
车子在大门口缓缓停下,夜玉澄竟然跨出了车外,站在那一群疯狂的记者们跟前,见记者们满脸求知欲,心中轻笑。
其中一个年轻的女记者问夜玉澄:“当年夜玉宗先生残害他兄长,将精神正常的夜玉粱先生强势关进精神疗养院一事,是否属实?”
夜玉澄垂眸轻轻一笑,继而直直盯着摄像机的镜头,似乎在对镜头对面的人说话:“我三哥,确实对我大哥做出了大不敬的事……”
人群中一片哗然,记者们更加疯狂了,个个将话筒递到他嘴边去,希冀得到更多关于豪门夜家的秘辛,但夜玉澄却云淡风轻地转身想要回车里,他摆摆手:“事关我三哥的事,我不想说的太多,逝者已矣,就算当年他做了不少错事,但往事如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说了这么一串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夜玉澄潇洒地上了车,留下一群想象力丰富的记者们开始脑中勾勒当年的那些黑暗的夜家争斗。
车里,夜玉粱手指微颤,看了一眼身旁最后一次见还是十八岁的他的弟弟,感慨万分:“小澄,你长大了,当年要是有你在我身边,也万万不会被你三哥给……”
夜玉澄轻笑,拍了拍夜玉粱的手:“当年是我太稚嫩了,尚不是三哥的对手,逼不得已,只能蛰伏,只能顺从着他,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大哥你,我一直想要救你出来,如今,我终于……了却另外我的心愿。”
电视机前,夜墨握紧了小白的手,眼里涌动着巨大的怒火,他差点就忍不住了,死去的父亲的名声被人中伤,这是小叔在试探他吧,试探他的反应,试探他是不是真的再没有可能和他们抗衡了。
而他,如果但凡心性不够坚定,但凡有一丁点毛躁,他就定然落入了他们的圈套,而此刻,他只能克制住住满身的戾气,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他的小叔中伤着他父亲的名誉。
当年的事,他父亲有错,大伯就真的一点错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