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手指温柔地抚在她脸上,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她声音很重:“我累了,困了,想睡觉了。”
夜墨让她靠在她胸口上,拿着吹风机,开了小风出来:“嗯,你病了,不能湿着头发睡觉。”
小白浑身无力地靠在他胸口上:“原来你知道我病了,原来你知道我病了依旧不顾我意愿强行要我。”
夜墨说不出话来,薄唇紧闭,手指却是缱绻含情,她头发柔软,触手手感很好,温温柔柔的,温温柔柔的人儿却有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倔强心,一点办法都没有,看着她苍白的嘴唇,夜墨的一颗心时时被吊着,心疼无比,却又没办法为自己辩解什么,是他思虑不周,本来不打算将她牵扯进来的,却叫她更加胡思乱想了。
一旦碰上她的事,他总是兵荒马乱,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将她弄得个遍体鳞伤。
许久,才给她吹好了头发,身上的温度已经是让人触目惊心,夜墨不放心,便又给何医生打了电话,他抱着她将她放到床上,正要转身去楼下给她弄碗粥,手却被她抓住了:“你去哪儿?”
眼底乌青一片,她对他好像也没有安全感,夜墨的一颗心便又千回百转地痛起来,是他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他伸手抚她的脸:“下楼给你弄碗粥,你饿了吧?”
她惊觉于自己对他的依赖感,又赶紧松开了他的手:“你爱去哪就去哪。”
口是心非的孩子!
何医生想着,自己应该住在这西子湾的,省的自己舟车劳顿,两头奔波,匆匆赶来的何医生给小白检查了一下,不自觉地看了看一旁端着粥坐在床边的他家少爷,夜墨脸色不太好看:“不用欲言又止的,有什么就说。”
何医生丢下一句‘没有什么要紧的,多喝水,多休息,另……不要纵(和谐)欲’就匆匆走了,开什么玩笑,他家少爷那眼神跟要吃了他,他继续留在这儿就是个炮灰,少爷不敢对姜小姐发火,只能将炮火转移到他身上,不走就是傻瓜。
床上的人许是身体难受,并没有睡着,声音幽幽的:“听到何医生说的话了吗?”
夜墨端着碗,捏着调羹,舀了一勺南瓜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阿白,吃点粥再睡觉。”
小白依旧闭着眼睛:“我不饿,我要睡觉了。”
便听到碗放到床头柜上的声音,他温润的指腹触碰到了她的肌肤上,她不自觉地一颤,颤得夜墨眉头都皱了起来,这孩子又在怕他。
声音只能越发轻柔:“乖,起来喝点粥再睡,不然要胃痛的。”
他手指穿到她腋下,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小白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直直看着他,带着些许审视的意味,这眼神让夜墨的心突突跳起来,他将她抱着坐了起来,拿了枕头垫在她身后,她就这么乖顺地坐着,由着他喂她喝了一碗粥。
他正要转身,被她一把抓住:“夜墨,你说无论你做过什么事,都不准我放弃你,所以,你做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