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的,让她的心蓦地一窒,她抬手一看,手上全是腥红的鲜血,她脸色又更白了两分,却固执地咬着下唇,不吭一声。
她不能说话,一个字都不能说,她怕她说出来的话,带着一丁点关心的意味,那都意味着,她输了。
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她和他杠上了,他霸道,不近人情,她不能如了他的愿,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被他残害了之后,还对他透露出一丁点的关心。
夜色茫茫,落地窗外的路灯透着淡淡的灯光进来,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的脸:“阿白,我的背,很疼。”
她依旧不说话,是他活该,是他用没有子弹的枪欺骗她,试探她,是他咎由自取,既然料到她不会开枪,她恼羞成怒砸了枪,他怎么就没有料到呢?
虽然,那一刻,他本能地护着她的头的动作让她心尖颤出些微的动容,但也只是那一瞬间而已。
那一瞬间过了之后,她对他的感情又只剩下了忌惮和防备。
他是危险的,是烈酒,是火药,是不可触摸,是不能招惹的,她的双手便无处安放了。
夜墨的汗便顺着他的额头缓缓低落,低落到她的脸上,低落到她的胸口,这汗,是因为他太疼了吧。
她看不得他苍白了一张脸趴在她身上卖苦肉计的模样,她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不再让自己的一颗心摇摆不定。
夜墨犹如困兽之斗在她身上缓缓呻口今着,疼痛让他甚至眼睛都花了,让他觉得眼前模糊一片,背后细细的小伤口有无数个,脖子上似乎还扎这碎玻璃渣子。
他的大手抚在她脖子上,细细检查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声音沉了下来:“阿白,你没有受伤吧?你有没有哪里痛?”
她却依旧闭着眼睛,对他冷漠到了极致,不理他,便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他声音有些虚弱:“阿白,我松开你,我松开你,你不能走,知道了吗?我要给何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给我处理伤口。”
小白闭着眼睛,声音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希冀,绝望感油然而生:“夜墨,我能逃到哪里去?楼下,院子里,都是你的保镖,他们将我看得死死的,夜墨,这就是你要的,是吗?折断我的翅膀,让我困在这方圆之间,让我离不开你,是这样的吗?”
夜墨身体很重,他没有力气,背后流了不少血,让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脸色苍白,他沉重地趴在她身上,笑容虚弱:“是,这就是我要的,阿白,我知道的,你有一颗自由自私的灵魂,爱上这样的你,我能怎么办呢?我只能这样做,阿白,别怪我,但凡我有一点办法,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小白的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来:“夜墨,冠冕堂皇的借口,如今你说起来倒是更加的得心应手了,是不是,你将自己都欺骗了过去了?我都差点要被你说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