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夜未到,正是傍晚,方玫和小庄以及瓦力在屋子里装扮圣诞树,小白抱着如今乖巧了不少的女儿坐在院子里,夜墨站在她身侧,那女儿这么看着,倒是和小白如出一辙,眼神机敏得很,模样也像她,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偶尔,小姑娘乖巧的时候,夜墨也会放柔了心,想要摸摸她的手,试图让她软软地喊一声爸爸,可也是转瞬即逝的念头,因为,这小姑娘如今可是他首要敌人,这小姑娘存在感太强,小白甚至会为了照顾她而不去公司。
她所有的精力都在她身上了,她说因为匪儿在外头多吃了一年的苦,她要弥补上,而夜墨想说的是,看她白白胖胖,性子骄纵的模样,应该是没有吃过什么苦的。
小白总会轻嗤他:“你懂什么?身体上受的苦怎么能比得上心灵上受的苦,没有母亲陪伴在身边的这一年多,她有多煎熬,你怎么能明白?”
夜墨伸手按眉心,无情地拆穿这个谎言:“她尚在襁褓,她根本不知道母亲在不在身边。”
小白总会抬脚踹他,尔后盖棺定论:“我反正要事无巨细地照顾她,麻烦夜大少爷不要跟自己的女儿争风吃醋,说出去您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是夜,圣诞树装扮好了,小庄像癞蛤蟆抓田鸡一样将不受宠的夜家小公子抱到了小白跟前:“姐姐,你不会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儿子呢,你也抱抱他啊。”
小白还抱着自己的闺女,看了眼琰儿,笑呵呵道:“他姐姐在外国的一年,我抱他已经够多了,相信他男儿大丈夫,不会和他姐姐计较这些的。”
琰儿差点小泪纵横,亲娘啊,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那一年里你当真抱了我很多?那一年里你光顾着跟父亲你侬我侬了,哪里有空估计我这个懂事儿子?
哎,欺负人家小孩说话不利索,某位亲娘就信口胡诌呢。
小庄又将琰儿勒着返回到客厅的地毯上,哀叹一声:“以后,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该哭的时候也要啼哭两声,会叫的孩子才有奶吃,你听明白了吗?”
甥舅之间倒是连心,小舅舅苦口婆心说了这么许多,小外甥却是一脸懵懂,沉着冷静,一声都不哭。
小庄捂脸,这傻孩子,没救了,哎。
夜幕降临,圣诞夜的氛围便更加浓烈了,方玫和吴阿姨在厨房间里帮忙做大餐,孩子们在客厅的地毯上嬉戏玩耍着,小白跟个大孩子似的陪他们在玩,夜墨则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
她在闹,他在笑,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小白玩累了,便被夜墨抓回到了沙发上,拇指指腹擦到她额头上,皱眉看她:“真当自己是孩子了,玩出一身的汗来。”
小白脸色绯红,眼神晶晶亮:“难得过节嘛,难得这么团团圆圆地过节嘛,开心啊。”
夜墨的手缓缓移到她腰上,揽着她:“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