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一愣,不解道:“不种地,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她早就回京了。
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她觉得京城是如此的好,哪里有她最爱的人跟最思念的人。
“你喝酒了?”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酒味,让他颇为诧异。
“不能喝?”这又是一个大男人主义的沙猪。
揉着额头,白怀远终于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这说话的语气听着柔和,但回答的话却是让人不敢苟同,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怒意。
“呵呵,那到不是,只是不知道你此刻是不是清醒的,”他可不想自己策马而来后,却是跟一个酒鬼说话,那太心塞。
“我知道你是白怀远,有什么事情,说吧,”她只是微醺而已,那酒意早被欧阳惜那丫头给折腾没有了,不然的话,她该是穿着单薄的衣服出来蹦跶,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裹成球。
白怀远见她说的很清晰,知道她并未醉,心里略微有些遗憾,但还是保持清醒的走到了一边坐下,然后跟她一般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徐徐开口说:“应家人晚上来我家了……,”
“应家人?”毕竟是喝过酒的,这冷静没有以前那么好,听到这称呼就有些不淡定了,“他们找你干什么?”
像是感受到她的关心似的,白怀远笑了。
“不是找我,而是来找白家人,告诉我们,应鹤声跟月儿的亲事必须要提上来,不然的话,就是白家要跟应家断交的时候,”他也是被应家突然的强势给震住了,在家人商议无果的情况下,一时脑热,就从城里出来了。
别人要出城,或许有点难,但那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云舒颇为诧异,“这应家受什么刺激了?白映月可从未回过曲城,他们是怎么断定她好好的呢?”
“或许只是试探,”就是不能笃定,现在才不安。
白家可以不怕应家人,他们现在的势力是半斤八两,相差不多。
但是,他们两家闹起来了,最受苦的就是百姓,可以说,应家是北方的土皇帝,白家是北方的地头蛇,两个家族相斗,谁也讨不了好处,牵连的还是百姓受苦。
“那白家的意思呢?”歪着头望着他,云舒觉得白怀远不算是很好的人,但也不坏。
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会冷静,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说不定会牺牲自己的亲人。这样,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只是形势所逼。
但这样的人,在她心里,就算是好人。
“月儿在这里,除了我跟我二弟之外,别人都不知道,所以他们在担心月儿的下落后,还要担心应家的咄咄逼人,我就是因为见不得他们满脸忐忑的样子,才出来的,”白怀远解释了一下后又撇过头认真的看着云舒道:“你们来这里,真的只是种地?”
他应该是知道什么,或者猜测到什么了,云舒不为所动,“不然呢?你觉得依着我们几个人来这里,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她怎么觉得白怀远对她的期盼很大啊,可是,饶明旭走了,谁知道朝廷对应家是怎么安排的,她觉得自己就算想法有千千万,也不可能在这个强出头。
没那个底细,强出头也是一场笑话,说不定还连累自己,打破这平静的生活。
满怀失望的看了她一眼,白怀远叹息一声说:“不管你是试探还是不愿意说实话,我都可以告诉你,白家跟应家真的要闹起来的话,影响最大的就是百姓,而已应家的狠辣来看,白家输的可能最大,他们只要保存了最大的实力,在北方,他们依旧还是最大的,到时候,朝廷想要扳倒应家,就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云舒琢磨了一下之后略微试探说:“你说白家愿意跟朝廷一起对付应家?”
“只要朝廷愿意出手,白家自然顺从,”能靠着朝廷扳倒应家,那是最好的结果,能保住白家大部分的势力,不至于让白家凋零。
伸手挠挠头,云舒觉得有些热了,扭动了一下之后到没有在白怀远面前把外面的袄子给脱了,“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你,”
“你不信我?”
“到不是不信,因为皇上派来打探应家的两拨人都走了,额,或许是我知道的一拨人走了,另外一拨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很清楚,而我是得了皇上的命令在这里种植一年的粮食,所以你说的那些,我是真帮不上,”她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