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话就直说吧,”这绕弯的话,她不喜欢。
见自己的话不但没有让人敬畏,反倒是一脸掩饰不住的不耐,让应鹤鸣嘴角露出了笑意,很是欢愉的说:“夫人本事高,能掌控北方百姓的生死,所以本公子为了北方的百姓求夫人,把这种植的法子交出来,然后帮应家一起改变北方的局势,让北方的百姓都能吃的上饭,”
这话说的多么的冠冕堂皇,要是云舒不知道,大概会真的感动。
可是,应家什么德行,他们压迫百姓是最拿手的,恨不得把百姓是往死里压榨的,这真的种了粮食,他们就会照顾到百姓吗?
这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话,云舒在心里默默的鄙夷了之后,满脸无奈的说:“公子觉得种地很简单,觉得杨家村能种好的,其余的村落都可以,能改变整个北方缺少粮食的局面,可是,公子可曾想过,这杨家村上面还有水源,能灌溉粮食,那别的村落呢?都有蜿蜒而下的水源吗?”
这种粮食,最重要的就是水源,没有水源的话,不管她有多大的本领都种不了那些粮食,所以应鹤鸣的计划注定要落空。
应鹤鸣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回道:“相信夫人有这个本事,至少在夫人来之前,这个杨家村也是没有水的……,”到底什么样的人家会出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女人来,这寻找水源,种地……什么都行,连见到他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看着好像有些不对劲,却一时之间说不上来。
云舒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望着应鹤鸣的眼神也是怪怪的,“我本事再大,也没有生出水源来的本事,这北方最缺的是什么?公子真是太看的起我了,”
欧阳惜在一边是觉得手痒痒的,人家就差没有直接威胁了,这人,很欠抽。
而其一跟阿木则戒备着,怕有个万一也能护好夫人。
“这事先不谈,夫人既然能把土豆卖给白怀远,想来也不会拒绝本公子吧?”这女人说的客气,可言语之间根本没有一丝对他的恭敬,反倒是在扯皮的没有直视眼前的问题。
她真以为扯皮就能打消他势在必得的心思吗?
要是她不能为应家所用,不能对应家忠心,那这样的人,他宁可不要,也绝对不能让她活着。
北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好。
“自然,”云舒回答的很轻快,却让一边的安冉等人都露出了一丝诧异——他们最清楚夫人的心思了,卖给谁都不可能卖给应家的,她这是在打的什么注意呢?
应鹤鸣见她回答的那么快,眼里终于是露出了笑容,但真诚的。
“只要有银子,一切,好说!”云舒接下去的话,让应鹤鸣的嘴角的笑容僵住了,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没有瞒住在场的所有人。
其一跟阿木要动,被云舒举手给拦住了,“难道公子想白拿?”
“自然不会,”白拿,呵,应家会做的只会是强抢,在北方,在曲城范围内,谁敢不给应家面子。
既然人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既然如此,那还请公子带着现银来,免得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上门去要银子,”还是一脸的笑意,看着格外的真诚。
暗中握了下拳头,应鹤鸣沉声说:“明儿个,本公子就带现银来,但在之前,是否让本公子看到那些土豆?”
“公子怕什么呢?一万多斤的土豆,难道还怕我吃了不成?”
不管应鹤鸣说什么,云舒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反驳着,让有要求的应鹤鸣没有直接跟她闹翻,甚至在她面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
最后,他是咬牙切齿的离去,看的欧阳惜跟安冉拍手叫好,但顾湛等人则面目严肃,眼里有着一层浓浓的担忧。
不管在江南还是在京城,他们都可以无惧任何人的挑衅,但是在这里却不成,他们没有一点势力,要是跟应家对上,那等于是找死。
“夫人,”其一有些担心的喊着。
“怕我真把土豆卖给他们?”云舒回眸含笑问。
“可是不卖,又如何能避开?”应鹤鸣是看上了夫人的本事,想掌握夫人的一切。
“谁说不行的,”云舒挑眉一笑,“收拾行礼,我们走,”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在玩笑的,还是说的是真的。
“你们以为我是在玩笑吗?那应鹤鸣一脸的杀机,大有我做不到他要求的,就会动手,我要不支走他,又怎么能离开呢?”云舒直接把直接的意思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