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清信以为真了,心里也多个盼头,这一家人正准备熄灯睡觉了,突然卢氏就跑到他们家外面喊:“望生,不好了,你娘晕过去了!”
“啥?我娘咋的晕过去了?”白望生和杨婉清忙往外跑。
冬凌不由得皱眉,她奶那身体健朗着,这好生生的怎么就晕过去了?忙也跟着出去了!
这白望生和杨婉清赶到正屋,就见屋里一屋子人,杜氏背靠着炕头坐着,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白望生忙问:“娘,你这是咋了?哪里不舒服,怎么就突然晕过去了?”
卢氏忙说:“还能是啥?这天儿热,又累着了,今儿又被人笑话了,心里不舒坦,这不就晕过去了。这我们弄半天,娘才又醒过来!”
白望生忙问:“谁笑话娘了?怎么回事儿?”
卢氏说:“今儿从稻场回来,遇到嚼舌根子的,说看见冬凌买了老些东西回来……”
冬凌一听这话就有预感跟她有关,便忙说:“大伯母,先别说旁的,我跟大夫那儿学了点儿医,让我先帮奶奶再说吧!”
白望生忙说:“是呀,是呀!冬凌都会号脉了,让冬凌给娘先看看再说!”
卢氏朝杜氏看了一眼,杜氏动了动身子,卢氏一下明白了,赶紧说:“冬凌这才去大夫那里几天呀!诊得出个什么?其实就是被气的。别人说冬凌买老些东西回来,问娘冬凌给她买了啥?还说风凉话,说把你养这么大吃了多少苦呀,这一分了家,有钱了,也只顾着自个的媳妇儿、娃,都不想着娘!”
白望生一时间都开不了口了,只是低着头:“娘,别听人乱嚼舌根子,我怎么会不想着娘呢?冬凌和婉清也就卖卖薄荷水、采点儿草药卖,能有多少钱呢?这冬凌买回来的东西也都是家里的要吃要用的。”
杜氏半睁着眼,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弱弱的说:“孩子,娘当然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只是外人见不着呀!他们只见着冬凌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可劲的笑话娘白养了儿子!”
话说到这份上了,杨婉清也明白杜氏想干什么?便转身走到屋里把冬凌买给自己的一块豆绿色的布拿出来,这色儿给杜氏做衣裳是嫩了点儿,但是她真舍不得动白望生的那块儿。
杨婉清走到正屋把布料递给杜氏,陪着笑脸:“娘,冬凌这孩子是有孝心的,她给您买了块布说是给您做衣裳。这她下晌去大夫那儿帮忙,望生又去里正那里了,这我煮薄荷水,忘记拿给您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让别人笑话娘了,您别生气!”
杜氏一看那布就知道不是买给她的,她这年纪能穿这颜色?便别过头不看杨婉清。卢氏一下明白了,忙说:“弟妹呀!这色儿挺适合你的,咱娘穿这个颜色,可不被人笑话呀!”
杨婉清一下窘迫了,这她也没有办法再去换一块儿,硬着头皮说:“这冬凌就是个孩子,她就觉着这颜色好看,没想那么多。娘,这您要是不喜欢,明个儿我再挑一块您喜欢的颜色,这个您先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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