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宫缙是要先去军区的,但想起自己宝贝女儿和宝贝孙子要吃蛋挞,就让司机先去白云广场买了蛋挞和慕斯蛋糕,还顺便带买了一箱车厘子,想着先给他们娘俩送回来。
结果才下车就看到居然有人在和程安沐拉扯,宫缙连是谁都没看清,上来就一推。
宫缙的力气自然是不用说的,冯纯茹摔了自然也不奇怪。
“沐沐,你没事吧?”
宫缙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程安沐,眼神里满是紧张。
程安沐摇摇头,完全没想到要宫缙怎么刚出门不到一小时就回来了,“爸,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宫缙有点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摇了摇手上烘焙店的纸袋,“我想着先给你们送回来……”
程安沐心头一暖,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冯纯茹,虽然心里并不是太乐意,但既然俩人都见面了,程安沐想还是留给两人一点空间谈谈最好。
“谢谢爸!那你们聊吧,我先进屋了。”
程安沐接过纸袋,冲宫缙笑了笑,转身往别墅走。
宫缙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懂为什么程安沐要让自己和这个人聊,看两人刚才并不愉快,莫非是想让自己帮她出出气?
宫缙想了一圈只想到了这个可能,于是收起面对程安沐时候的慈爱,开口满是威压,“你是谁,来这干嘛?为什么要欺负我女儿!”
冯纯茹不敢抬头,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庆幸程安沐没有多说什么,那这样自己应该能圆过去。
冯纯茹从地上爬起来,有点狼狈,但她已经想好说辞了。
“只是误会,我和安沐认识,这次蔚云集团出了点问题,我想过来找她帮帮忙,可是她不愿意插手,我有点着急了才不小心拉了她一把。”
宫缙眯了眯眼睛,锐利的眼神放佛能把人看穿,让冯纯茹如同芒刺在背。
这半个多月远辰集团的动作他还是很清楚的,这其中他还推了几把,蔚云集团现在基本已经没戏了,走投无路会来找程安沐他也不奇怪。
理解归理解,这并不代表宫缙同意他们来打扰程安沐,更何况自家女儿现在还是孕妇,这女的还让她不开心了,作为有一大堆父爱不知道怎么补给程安沐的宫缙,当然不会这么好说话——
“你是阮罡的夫人?”
“啊?嗯,嗯,你好,我姓冯。”
冯纯茹说着立马伸出手,想和宫缙握个手套点近乎,但宫缙就跟没看到一样,完全忽视,“你是为了蔚云手上最后那个滨海公园项目来的?”
“对,对啊……”
冯纯茹眼神闪过一抹焦虑,蔚云手上的项目已经被陆夜白搞得差不多了,唯一剩下这个海滨公园还能让蔚云多喘口气,所以不论如何,这个项目都必须保住。
不知道是宫缙的气场太摄人,还是他半脸上的烧伤有点恐怖,冯纯茹一直不敢看宫缙,但是心思却一直在动着。
看程安沐刚才那态度肯定是不会帮忙了,陆夜白那边更是不可能,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说不定可以救蔚云一命!
毕竟不管怎样,岳父的面子,陆夜白怎么都会给几分吧……
“宫先生,其实按照我和安沐的关系,这个忙她肯定会帮我的,只是女嫁从夫你也知道,另一边是陆夜白,她肯定不好取舍,但我很清楚,她心里还是很想帮我这个忙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跟陆总开口罢了,不知道宫先生能不能……”
女嫁从夫?
宫缙心里冷笑了一声,之前Alex那边的事还没解决的时候,宫缙也一直在暗中注意着陆夜白和程安沐,陆夜白对程安沐什么态度他再清楚不过了,就算要从,也是陆夜白从着程安沐的意思。
眼前这个女人话里话外都在强调自己和程安沐的关系不一般,但实际上对程安沐并不了解,也称不上关心程安沐。
要是她真的关心程安沐,刚才险些让程安沐摔倒的那一拉也就不会发生了。
“阮夫人,远辰和蔚云的事情我不会多问,但是你今天来这里打扰我女儿的行为我很不满意,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希望你不要再来了,这次是请你离开,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宫缙的声音自带威严,冯纯茹虽然不甘心,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因为眼前这个人给自己的压迫感,比陆夜白身上的气息还让人心生恐惧。
面对陆夜白她还能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多撑一会,但在宫缙面前,冯纯茹真的是不敢多说一句。
因为她藏了一个谎言,她不想这个谎言被戳穿。
宫缙上楼的时候程安沐和松松正在沙发上看电影,吃着自己刚刚带来的蛋挞,茶几上还摆着一个果盘。
宫缙眼神温柔了几分,在他眼里,程安沐和松松一样,都是小孩子。
程安沐见到宫缙,把手上的蛋挞递给小包子,“松松,给爷爷拿一个蛋挞。”
松松也不懒,程安沐一开口,他就一边啃着蛋挞,一边迈着小胖腿跑到宫缙腿边,“爷爷,这个蛋挞很好吃哦!”
宫缙很讨厌吃甜食,但是看松松仰着小脸举着的蛋挞,几乎都没多想就接过来了,顺便抱起松松坐到了沙发上。
程安沐观察着宫缙的神色,本来还以为他和冯纯茹谈完应该会有点不一样的,结果好像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爸,你们谈得怎么样?”
宫缙尝了一口蛋挞,果然是甜腻腻的,“我跟她说过了,她不会再来了。”
“还有呢?”
“不管什么事情,你就按你喜欢的去做就好,不用顾忌太多,不管你怎么选择,爸爸都会支持你的。”
宫缙知道自己女儿过去十多年吃了不少苦,所以比同龄人懂事的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自己护着,程安沐想怎么任性都没问题。
“你们就只说了这个?”
“嗯,怎么了?”
宫缙听程安沐的意思,好像自己还应该跟那个女人说点什么,可是宫缙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程安沐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爸,你后来失忆过吗?”
“失忆?”
宫缙被程安沐问的有点蒙,“怎么会失忆,之前只是炸伤了,昏迷了半个多月就醒了,其他时候头部都没有受伤,又怎么会失忆。”
程安沐的眉头越皱越紧,“你不认识刚才那个女人?冯纯茹?”
宫缙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和程安沐皱眉头的样子有几分神似,“我应该认识吗?”
哐当——
程安沐手里的蛋挞掉到了地毯上,心里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