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简直就是毒妇。”秦学士气的跺脚道。
“什么,夫君,你……你怎么能这么骂妾身?”容五一脸悲切,不敢置信。
她捂着嘴,眼泪汪汪的哭诉道,“妾身这么做,都是为了老爷好,我作为老爷的正牌夫人,却被一个卑贱的小贱人欺压在头上,你想,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不管好不好,都会有损我们秦家的名声,对老爷名声也不好。”
“知道的,会说老爷心疼媳妇,不舍得我劳累管家事,可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爷要宠妾灭妻,特意纵容一个通房丫头欺压到我这个正牌主母的头上来呢。”
宠妾灭妻,这若是普通的人家,是不怕这四个字的,可是秦学士是朝廷命官,是大盛国的学士,若这事传出去了,就凭这四个字,就足够他被御史到皇上跟前去弹劾。
官品下降,还是轻罚,若是重罚,他就得回家吃自己。
秦学士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一片,原本想解开自己的斗篷给秋玲盖上的动作也一顿,最后,无力的放下手,对容五道,“夫人,为夫原本就是爱怜你刚进门,对家里不熟悉,原本是想为你培养出一个好的大丫鬟出来,让你以后管家也不至于那么累,没想到,倒是让夫人误会了。”
秦学士不得不暂时压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和容五虚与蛇委。
容五得意的哼了哼,“那妾身就多谢老爷了,不过,这管家的事,还是让妾身早点接手吧,我还是早点接手,也能早点了解家里的家务事。”
秦学士不想把自己的家交给这样一个恶毒的泼妇管,可是,容五霸占着他妻子的位置,这个家的内院,也就该交给她管。
若不想给她管,除非他能找到正当的理由,不然,容五当家,这事,他阻止不了。
“既然这样,那我跟老总关说一声,明儿个就会把家里的账本和对牌给你送过来。”秦学士最后不得不憋屈的退让一步。
得到秦学士的肯定答案后,容五十分得意。
她扫了两眼又昏过去的秋玲,施出一丝丝的好心,对身旁婆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秋玲请大夫来。”
就算是大夫来了,这么重的伤势,秋玲至少也得在床上躺两个月。
这两个月,秦学士就享受不到了秋玲的侍候。
容五自己不想让秦学士再碰自己,不愿意侍候他,于是,在当日晚上,她就主动给秦学士送去一个小丫鬟。
这次的丫鬟,是她主动给的,还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是侍候了她好几年的丫鬟,也算是她的心腹。
不管那丫鬟愿意不愿意,到了晚上,容五打听了秦学士的所在后,就直接让丫鬟去秦学士身边。
而且,为了打击秋玲,也为了出这口气,容五竟然连续三个晚上,都不停的在给秦学士送丫鬟,送的全都是侍候过她两年以上的人,是她的人。
至于后来买的那些丫鬟,容五全部调去了扫院子,烧火,干点粗活。
而就在容五大闹秦家时,容太太的寿命也总算是走到了尽头。
在容五出嫁不到半个月,人就在睡眠中,安静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