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乐姐儿也十五岁了,前不久办的及笄礼,为此,褚屹杰还特地去了他娘开的翠玉轩,给乐姐儿买了一根贵重又时尚的发簪。
这根发簪,是他花了银子的。
他送给乐姐儿的礼物,自是不能让他娘亲破费,所以,他给了他娘亲一千两银子。
他还告诉夏梓晗,“娘,我娶乐姐儿的聘礼,是不是也要给银子,那这银子就让孩儿给吧,孩儿攒了那么多年娶媳妇的银子,攒下了不少呢,娘,如今孩儿真要娶媳妇了,这娶媳妇的银子怎么也得让孩儿出一份才行,也不罔顾了孩儿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勤俭节约积攒下来的银子。”
有人乐意出一份银子,夏梓晗自是很高兴,大手一挥,“好吧,送去二王府的聘银,六千六百六十六两银子,你全拿好了。”
“啊……这么多啊?”不是说,有个两三千两银子就够的么,怎么一下子就长到了六千多两了?
“二叔娶二婶,聘银才三千六百两,娘,怎么到我这了,就变成六千六百两了?”
褚屹杰心疼,为自己的荷包哭泣。
那可是他积攒了十多年的银子啊,这一下就得拿出去一小半,好舍不得啊。
夏梓晗剜他一眼,见他一脸肉疼的样子,就气的狠狠敲了一下他脑袋,“乐姐儿跟你二婶的出身不一样,这聘礼自然也不一样。”
容兰儿出身容家,她的继父容三只不过是一个三品的武官,也没有爵位,和乐姐儿当然不一样。
乐姐儿出身二王府,是皇上的堂侄女,她本身还有县主的封号,有封诰品阶在身,比容兰儿身价不知道要高去多少倍。
最重要的是,聘礼和陪嫁是连在一起的。
给多少聘礼,女方给陪嫁时,至少也是聘礼的双倍。
容家自垮台后,家境就一直都不怎么富余,所以,卓氏给容兰儿的聘银也是考虑了又考虑,才给了三千六百两。
聘礼除了聘银外,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加在一起,也有四五千两银子,就这,按照陪嫁的双倍算,容三都要给容兰儿陪嫁近一万两银子的嫁妆。
如果再往上加聘银,只怕容三也难以拿出那么多嫁妆,到时候,为了嫁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继女,而把家里都掏空了,只怕容三再大人大量,心里都会不得劲。
毕竟,窦大又在去年生了一胎女儿,等过个十几年,容三的亲生儿子女儿的聘礼和嫁妆,又要从哪里来?
总得为几个小的考虑考虑吧?
还有,虽然容兰儿和乐姐儿都是褚家的儿媳妇,但娶一个官家姑娘,跟娶一个皇家姑娘的代价,怎么能一样?
如果一样的话,那皇家的脸面要往哪里隔?
所以说,娶儿媳妇,这聘银可不是乱给的,要按菜下饭才行。
褚屹杰了解后,哦了一声,就不那么心疼了。
聘银是给媳妇做面子的,自然不能心疼,而且,一两银子去,二两银子回,是傻子也知道算这笔账。
这账,稳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