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身子一软,软软地趴在地上,再也无力动弹,只是,既抗议又伤心地瞥了沈翊骁一眼,“嗷嗷……”
沈翊骁却是伸手揪住它的一只耳朵,严肃地厉声道,“大黑,我把你留在她身边,是要保护她,而不是伤害她!”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哪怕是有人要我的命,你也永远都不能伤害她,记住了吗?!
“……”
苏乔小脸苍白,浑身僵硬地趴在他浑厚阔挺的后背上,犹是余悸未消,一双素白的小手也仍紧紧地揪住他肩膀上的衣物。
听见他的话,更是恍惚地回不过神来,“首长大人,为什么——”为什么宁可不要命,也不准大黑伤害她?
沈翊骁却俨然知道她要问什么,一手托住她趴在背后的娇躯,又反手勾下她惊惶未定的小脸,在她柔软顺滑的发丝上极为宠溺地揉了一把,“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让你离开我身边了吗?”
苏乔懵懂不语,“……”
只任由他曾对自己说的那句,“我不怕被你连累,也不在乎真正的夏妍是谁,但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
与他刚才训斥大黑的话语,“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哪怕是有人要我的命,你也永远都不能伤害她……”
在脑海里混乱地交织着,理不清、剪不断。
沈翊骁收回在她发丝上轻揉的大手,重新背起她继续行军时,苏乔听见,他嗓音低沉地呢喃了一句,“因为不止是喜欢那么少……”
她这才知道,其实首长大人也听见了,辛晴刚才问她的那一句,“首长大人是不是喜欢你?”
可是,他说“不止是喜欢那么少”,又是什么意思?
比喜欢更多的爱吗?
只是,首长大人深爱着他过去的妻子苏乔,她却把以前的苏乔给忘记了,怎么办?
……
被首长大人狠狠教训了一顿的大黑,在接下来的行军途中变得乖巧了许多。
苏乔故意试探它,又一次收拢手中的牵引绳,逼得它再次半身直立起来时,它也只是眼神幽怨地看着她,“……”
见她仍不肯放松牵引绳的力度,又讨好地以舌头去舔她的小腿肚,“嗷嗷”求饶。
苏乔被它舔得痒到不行,终于放松了绳索,又伸手揪了一把它黑亮的卷毛,“还敢不敢欺负我?”
大黑只是委屈地瘩拉下狗脑袋,却是再也没敢对她耍横。
沈翊骁也听任她对大黑的惩罚,全程没有斥责过她一句。
苏乔的气消了,也玩累了,软绵绵地趴在男人坚实的后背上。
大概是他的背太温暖,也或许是行走中他身体抖动的频率太具有催眠的作用,后来,她竟然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曾经在她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梦境中——
透过眼前那一面明晃晃的镜子,她似乎也把梦境中的“大哥”看得更清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