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涌过了心疼、不舍与愧疚,最后却还是狠下心来,
在黑暗中摸索着,以自己指间婚戒上的钻石棱角,用力地在沈翊骁的手腕上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指尖沾染上他腥热的鲜血,她又狠狠地掐扯他手臂上的神经,吱唔不清却竭力去唤醒他。
漫长的十分钟过后,
苏乔怀疑自己方法不当,正欲另施它术时,沈翊骁却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意识回笼的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有没有受伤?”
苏乔的鼻子一酸!
想起他背着自己做的一切,不禁又有些气恼地抱怨道,
“你笨啊!明知道他们要绑的只是我,你还非要跳进来白送人一张肉票!”
她一脸的不满嗔怒,见他渐渐清醒,却是默默地按住了他流血的伤口,
又让他帮忙解开手上的绳索,以便她能腾出双手来替他包扎受伤的手腕——
割腕放血是极危险的急救办法,手腕上血脉太多,如果任由他的手一直淌血,是会危及到性命的。
沈翊骁抬眼望出车窗外:郁郁葱葱的密林之中,是一条蜒蜓而上的山间小路,
而车子已逼近山巅之顶,很快就要停下来了。
他轻轻握住了妻子正在急于挣脱绳索的小手,嗓音嘶哑却是淡定从容地低声道,
“不用忙活了,对方不会轻易让我死的。”
苏乔一听这话,就明白他是一早就知道对方要绑架她,也是故意喝下一迷药陪她一起被绑到山上的!
登时就气哭了,急切追问,
“宝宝呢?宝宝在哪里,他还那么小,你不会让绑匪把宝宝也绑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