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玳坐在电脑前,手指敲完最后一个标点,成功完成企划案的第一部分。
明后天周末,她想趁着休息,把之前丢失的那份企划案补回来。
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凌晨12点。
伸着懒腰,没来由地忽然想起一首诗!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倒霉慌张的昨天已经过了,她需要一个休闲的周末!
看着窗户上面自己的倒映,千玳觉得自己应该先去冲个澡。
嗯,这是休闲周末的第一步。
…
擦着头发下楼,用微波炉热了一杯牛奶。
正待上楼,发现一楼书房的灯还亮着,灯光从门缝里面探出来,舔着地板。
“外公还没睡?”
这么晚还不睡觉,对老人身体可不好!
千玳放下杯子,轻悄地走了过去,正准备推门。
忽然里面有人说:“公司好几位董事都在提议削减戴止忍的权利…”
她放在门把手上手紧了紧。
说话的人她认识,是总公司邵远意通的林理事,也是外公多年的心腹。
外公年纪大了,在公司一直处于垂帘听政的状态,这样的深夜会谈,内容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次的深夜会谈的主角是戴止忍!
“看来这次印尼那边他处理得不错!”
精神矍铄的董事长一边听着林理事禀报,一边颔首练着字。
“据印尼那边的回报,戴止忍似乎在招标过程中使用了非常手段,几位董事很担心戴止忍此举会引起多家企业的联合垄断,而且…”
文井烟写完一副字,才慢吞吞地放下手里的毛笔,拿起旁边的毛巾擦着手。
得到他的示意,林理事又继续道:“之前印尼那边一直谈不下来,据说是因为当地几家公司和公司某几位股东有点经济联系!”
“所以,是因为戴止忍动了他们的奶酪,才会遭到打压!”
“正是如此!”
“想他这样能力的人做事难免会激进些,而那些董事在公司呆了多年,该是腐朽的时候了!”文井烟拈起宣纸,上面的墨迹未干。
几十年的老关系了,他何尝看不出林金国的犹豫。
于是问道:“连你也觉得我偏帮戴止忍?”
林理事顿了片刻,道:“我知道您是爱才,但是公司不少人在传言说,您是在把戴止忍当成孙女婿在重点培养,就像…就像当年的武立渊一样!”
听到这儿,千玳的眼皮跳了两跳。
不知道今年是不是犯太岁,这样偷听的事情每次都被她碰上,好像从遇到戴止忍开始,她的生活就诸多不顺。
你瞧,现在和总公司那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能把她和戴止忍联系在一起!
这个男人有毒。
…
“胡闹!”文井烟听到这句话,脸色徒然一变,气愤道:“武立渊怎么能和戴止忍比,笑话!”
武立渊和母亲的事情,一直都是外公多年的心病!
今天的这话,是触到逆鳞上了!
“咳咳!”
听到外公的这声干咳,她无论如何也躲不住了,当即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