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玳摘开戴止忍放在她腰上的两只手,转身严肃地警告:“对于你这种诱骗的行为,我只有两个字——休想!”
说完,她自己都能想象得到现在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
果然,戴止忍听完,故意配合地哦了一下,抱着手,低头看她,眉峰抬高,“不去那里也行,那我就住在这里,一样的效果!”
千玳伸出根指头,戳开他。
她这样的反应完全就很符合戴止忍的胃口,感觉像是在欲擒故纵,或者在借着一件事情打情骂俏!
想罢,刚抬眼,就见戴止忍扭身背对着她,两只手从后面拽住围裙的细带子,似乎想解开围裙,但是在细带子面前,两只粗大的手,就显得笨拙不堪,捣鼓了一阵还是没成功。
这才偏头来看她,用眼神暗示她来帮忙。
千玳却笑着后退,“这个结又不是我打的,我没这个义务帮你。”说完蹬蹬蹬地跑上了楼。
跑到半路,忽然停下,朝下面看了一眼,正好瞧见戴止忍放弃了和围裙的纠缠,抬着脸看她,用唇语说了两个字“同居!”
…
等人上楼之后,戴止忍才兀自摇了摇头,之前系带的时候没留神,打成了死结,刚才尝试了解开,那种辛苦不是装的,女人纤细的手指轻易能解开的玩意儿,在他们这些男人手上就无比头疼。
所以,他刚才的请求可不是装的,但是显然小白兔不会再轻易相信他的话了!
半响,他终于宣布放弃,起身去了厨房,再回来的时候,围裙已经被割开了。其实粉嘟嘟的东西不光很多女人讨厌,他这种直男也有些排斥。
拎着围裙出来,往沙发上一坐,正打算将挽起的袖子拉下来的时候,手机响。
戴止忍没急着接电话,下意思地看了一眼楼上,千玳的房间不出意外地对他紧闭着,无奈地笑了笑,他才站起身,拿起电话,换鞋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被扔在桌上的围裙。
想了想,他还是走过去,将它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转身关门之后,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前几秒,接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儿?”对方说。
“名津堂!”戴止忍说,关上了门,看了一眼二楼亮着的窗户,如实回答。
听到地点后,对方顿了顿,情绪有点厚重,又问:“医院那边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戴止忍脚步未停,直直走向车子。
“计划呢?”
“照旧!”
挂了电话,一只手掏出了车钥匙,解开车锁,另一只手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晃眼,才发现原来超市就在对面。
…
昨晚上楼后没多久就听到了关门声,千玳还以为三番两次的拒绝,已经让戴止忍萌生了退却之心。
不料,清晨,穿着睡衣下楼冲咖啡的时候,戴止忍已经占领了客厅。
还是昨晚那个居家男人的形象,不过围裙换了,这次是苏格兰格子风,千玳揉着头发,看着戴止忍布置早饭,猛地想到了什么,立刻跑到一楼客房。
打开门,床铺整洁,继而打开衣柜,里面已经塞满了戴止忍的东西。
仅需一个晚上,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每天上下班时间,戴止忍亲自开车护送,中午,张至诚准时将便当送到,在一堆好事者的围观中,她渐渐习惯,身上莫须有的恋爱的气息。
但是,让她非常费解的是,从哪儿之后,戴止忍完全蜕变成了劳模,在公司一丝不苟地上班,等她去了医院,发现戴止忍已经在给外公削苹果,顺便把秦妈逗得老枝乱颤。
之后,在王叶棠的加油鼓气下,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去和戴止忍一决高下。
张至诚才跟她送完午餐,她就拎着饭盒,轰地一下推开了隔壁办公室的门,这个时间点,所有人都在午休,为了这次行动,她还特意支开了彭著美。
“戴止忍,你到底什么搬出我家?”
结果,在她先发制人说出这句话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办公室里的气氛十分诡异。
黄维德坐在戴止忍对面,手里还夹着烟,而戴止忍,才从文件里面举起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好意思,我的错,只给总监说了戴总就在隔壁,忘记一起告诉她,黄董事您也在!”看了一场好戏的张至诚这才出来背锅,人模人样地把门重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