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太舒服的小念,有点闹,夕露便带着他出来走走,走到荷花池边,恰恰看见了正在亭子里长榻上斜躺着的解枝枝主仆。
照唐盼儿的意思是,永远不要见她们才好,有多远躲多远才好,可,同一屋檐下,难免碰见啊!
既然碰见了,礼就不能少,唐盼儿只得带着小念过去行礼。
唐盼儿半屈膝行了个礼,小念看见了嫡母,得跪地行礼。
小念行礼毕,解枝枝一直不让起。
不让起,小念就得一直跪着。
若是平时就罢了,可此时,小念生着病呢!唐盼儿瞬间就急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既怕小念撑不住了哭,叫人抓住了冲撞嫡母的把柄,落不着好,又怕小念身子不好,跪太久会更严重。
又不能求起来,因为她知道求了也没用,这主仆俩恨不得他们母子俩去死呢!
当下真是急红了眼。
解枝枝和平儿被李嬷嬷折腾了几天,现在腿都痛得站不起来,只能躺着,此刻见到这两个死对头,哪里肯放过,简直恨不得直接推下荷花池淹死算了。
特别是平儿,一双血红的眸子,盯着母子俩,简直像要撕人一般。
解枝枝看着唐盼儿那着急的样子,就无比解气,冷哼道,“唐盼儿,你这板着脸是几个意思,莫不是我一个嫡母,还受不得你儿子一跪了?”
“不敢,只是,小念今天身子不好,还请大少奶奶大人有大量,饶过小念。”唐盼儿到底求了一句。
“绕过?唐盼儿你什么意思?我一没打他,二没罚他,又何来饶过?还是说因为她是你儿子,相府的规矩就不用要了,庶子见到嫡母就不用行礼了?”
解枝枝嗓音瞬间高亢,咄咄逼人。
地下跪着的小念被吓得脸色一白,身子有点发颤的看向唐盼儿。
唐盼儿心头一窒,痛得要死!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