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第二天就出现在了教室中,而德拉科一直到了星期四的早上才又出现在班级里。那时正好是学期第一节魔药课,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又不幸地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这节课,斯内普例行地嘲笑纳威笨拙的操作手法,格兰芬多一片低气压。就在这个时候,德拉科歪歪倒倒地走进城堡主楼,右臂包在绷带里,还用一根悬带吊着。
“怎么样了,德拉科?”潘西傻笑着问道,“很痛吗?”
“不痛。”德拉科一副我很痛但我不说的表情,特别英勇,惹得潘西又是一阵傻笑。但是他背过身却朝容玖挤挤眼,看样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坐好,坐好。”斯内普教授懒懒地说。格兰芬多那边一片愁眉苦脸,因为如果他们迟到的话那绝对是五分起步最高禁闭,绝不会这么容易过关;甚至容玖也撇了撇嘴:她迟到的时候被斯内普教授整的那叫一个狠,就算他不会给自己的学院扣分,但整人总是毫不手软的。
今天他们在制作一种新药剂:缩身溶液。容玖已经把材料处理的七七八八,这为斯莱特林赢得了五分。
虽然不知道他今天会来,但容玖、潘西还是习惯性的坐的一桌,此时空了一个位置,但德拉科好像没看到一样,随手把他的坩埚放在哈利和罗恩旁边,恰巧,这也是和容玖他们挨的最近的一桌,特别方便各种眉来眼去。
这么一来,哈利、罗恩和德拉科就在同一张桌子上处理材料了。
“教授,”德拉科叫道,“教授,我需要有人帮我切这些雏菊的根,因为我的手臂——”
“韦斯莱,替马尔福切根。”斯内普头也没抬地说。
罗恩脸都气红了:“你的手臂根本没问题!”
德拉科假笑着:“韦斯莱,你听到斯内普教授的话了,切这些根吧。”
罗恩抓起小刀,把德拉科的根拉到自己面前,开始粗粗地切起来,结果切得大小不一。看得已经在熬制魔药的容玖一阵摇头——罗恩有时候真的挺幼稚的,如果别的时候也算了,在魔药课上这样发泄自己对斯莱特林的情绪,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果然,德拉科灰色的眼睛只是略略朝那一堆根一瞟,一抹嘲笑从他的脸上浮了起来。
“教授,”德拉科拖长声音说,“韦斯莱把我的根切成各式各样的了,教授。”
斯内普走近他们的桌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罗恩,脸上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和马尔福换一下根,韦斯莱。”
“但是,先生——”
罗恩刚花了一刻钟仔细地切他自己的根,切得大小完全相等。
“现在。”斯内普用他最带危险性的腔调说。
罗恩将他自己切得那么漂亮的根隔着桌子推给德拉科,然后又拿起了小刀。
“还有,先生,我需要有人替我剥无花果的皮。”德拉科说,声音里充满了恶意的欢笑。
“波特,你可以替马尔福剥无花果的皮。”斯内普说,嫌恶地看了哈利一眼,这种眼色他是一直保留给哈利的。
哈利拿过德拉科的无花果,这时罗恩开始设法修复现在他不得不用的根。哈利尽快剥好无花果的皮。隔着桌子扔给德拉科,一句话也不说。
德拉科笑得越发带有恶意:“最近看到你们的伙伴海格了吗?”他安静地问他们。
容玖一边搅拌着魔药,一边抬起头来看了德拉科一眼。后者没有接收到她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同桌的人。
“这不干你的事。”罗恩急促地说,头都没抬。
“恐怕他再也不能当教师了,”德拉科假装忧愁地说,“我爸对我受伤很不高兴——”
“说下去,马尔福,我要给你一下真格的。”罗恩咆哮道。
“——他已经向学校主管人员投诉了。还向魔法部投诉了。我爸可是有影响的人,你们知道的。而且像这样一种老也不好的创伤——”他假模假样地大大叹了口气,“如果我的臂膊再也不能恢复原状,谁知道会怎么样啊?”
“所以你就这样装相,”哈利说,突然把一个已经死掉的毛虫的头切了下来,因为他气得手发抖,“好想方设法让海格被开除。”
“唔,”德拉科说,声音压低得就像耳语,“部分来说是这样的,波特。但是还有其他好处。韦斯莱……替我切毛虫。”
有动静的不止是他们这一桌——离他们几个位子的地方,纳威遇到了麻烦。在魔药课上,纳威总是会被弄得精神崩溃;魔药是他学得最不好的课程,而且,由于他十分害怕斯内普,事情就十倍地糟。他的药剂本来应该是一种亮绿色的酸性物质,却变成——
“橘色的,隆巴顿。”斯内普说,用勺子舀了一点出来,再让它溅回坩埚里,以便大家都能看见。
“橘色的。告诉我,孩子,有什么东西渗透到你的这个厚厚的头盖骨里去了吗?你没有听见我说,很清楚地说,只需要一滴耗子的胆汁吗?难道我没有明白地说,加入少许水蛭的汁液就够了吗?我要怎么讲你才能明白呢,隆巴顿?”
纳成的脸成了粉红色,人在发抖。他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先生,”赫敏说,“先生,如果你允许,我帮他改过来行吗?”
“我可没有请你炫耀自己,格兰杰小姐。”斯内普冷淡地说,于是赫敏脸和纳威一样地红了。
“隆巴顿,今天下课以前,我们要给你的蟾蜍喂几滴这种药剂,看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这样做会鼓励你好好地做这种药剂。”
斯内普走开了,剩下纳威在那里吓得六神无主。
“帮帮我!”他对赫敏呻吟道。
“嘿,哈利,”西莫?斐尼甘说,一面俯身过来借哈利的钢秤。“听到没有?今天早上的《预言家日报》——他们估计小天狼星布莱克已经被盯上了。”
“在哪里?”哈利和罗恩迅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