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不用了,我去许愿池那边还有事,等几位妹妹忙完了,可以叫她们去那边找我。”
幸亏,宣宜郡主不像歧阳大长公主,她也很有自知之明,不敢面对陆夫人的目光,强装镇定地说完了话。
她也是替陆铭怀来祈福的,但更多的是为了陆铭谦,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替他求平安符,就只有去许愿池许许愿了。
她没有勇气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也深知自己吸引不了陆铭谦,在她的想法里,唯他安好,她自安然。
“那就劳烦郡主先等等,我们就先告退了。”
陆夫人一听松了一口气,带着承恩公定北侯等夫人快速离开了,燕瑾瑜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和歧阳大长公主一起去了厢房。
她今日来这里,可是婆母和附马小叔子都来了,如今他们仨在一起讲话,她和姑母能聚的时间,也不会是很久的。
而她知道宣宜的心事,自是要留出给她沉淀的时间,这去许愿池啥的,她就不相陪了。
宣宜郡主带着侍女,走向了大昭寺的许愿池,而此时燕瑾瑜婆母的厢房里,她正严肃着眼神,严厉地看着自己的次子。
“远儿,你说什么?”
燕瑾瑜的公公是风大学士,她的夫君是嫡长子风思磊,而小叔子,则名叫风思远。
光听这两个名字,该是风光霁月之人,可风思磊不知是尚了公主之故,还是资质上委实不行,除了吟几句酸诗,叫他下场的实才,还是没有的。
他有了尚公主一事掩盖,倒也给家族挣来了荣光,平时的日子,就是和志同道合的学子们吟吟诗喝喝茶,虽说没有什么建树,可他吃住都在公主府,在吃穿享用上,自是不会差的。
风大学士将希望都放在了风思远的身上,风思远先前也没让他失望,可等考入德州地界的德山书院之后,不知是不是天高皇帝远,又或者是里面高手太多,他慢慢的就懈怠了。
在书院的成绩,他自有手段蒙骗过去,但如今就要下场,他觉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他在心里想了又想,想跟哥哥一样尚主,福安长公主燕璎珞他不敢想,挑来挑去,就只剩下宣宜郡主了。
他将这个意思表达出来,风夫人只差气出一口老血,然后手指伸了半天,又颓然无力地放下,“你到底在说什么?”
知子莫若母,她哪里不知次子这是怯了场,可宣宜郡主,这尚回来哪是添光,明明就是丢脸啊!
“远儿,她可比你大三岁。”
“你们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也许尚了郡主,我心定下来,还可以好好下场了。”
“虽说谁都想考上,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家只是寒门出身,没有好的名次,根本就得不到好位置,就算考得好,也是外放的居多,这几年几年不在京中,娘亲你舍得吗?”
风思远不说自己没底气,反而一副谦逊总有人名落孙山的模样,且他抓准了风夫人的心理,就吃定他不想他外放。
大哥平日都住在公主府,想过逍遥的日子自是要捧着公主,他若是外放了,这父母的身边,就太过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