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你先别着急,好好休息下。这件事,我马上来安排。”
挂断了曲风荷连卷带骂、又带着说不出委屈哭腔的电话,王春耕本就阴郁的脸色,一时更加阴郁,简直要滴出水来!
一股无法形容的庞大压力,骤然笼罩在他的心间。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这种变数,尤其是~,那些军方中人,竟然直接扯出了总参这边大旗...
但他王春耕是何人?
虽是没有父亲当年时的才华横溢、惊艳绝伦,但他能走到现在,家族的助力只是一个方面,更多的,还是靠他自身本身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
身后,最心爱的女人,最宝贝的儿子,已经是这个模样,他王春耕难道还有后路可以退?
男人~~,不言则以!
言必行,行必果!
男人~~~,不战则已!
战必胜,攻必克!
纵然刀剑加颈,斧钺加身,那又何妨?
片刻,一向很少抽烟的王春耕,从客厅内取过烟盒,点燃了一颗烟,深深吸了一口,稳了稳有些躁动的心神,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被接通,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巍峨男声,却是带有一丝苦笑:“春耕,那事情你知道了吧?老同学我也无能无力了。命令是上面直接下达的,我现在也摸不到痕迹。”
“老同学,连你都摸不到痕迹?”
王春耕的眉头登时一下子皱成了‘三’字型。
对面那巍峨男声苦笑道:“老同学,我也不瞒你,事情牵扯到了机密,我之前也打听过,却是被人强势压回来。老同学,听我一句劝,退一步海阔天空。吃亏,未必就不是福分。这件事,算了吧。”
王春耕沉默良久,缓缓点了点头:“老同学,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不过,放弃可不是我王春耕的性子!”
“哎,春耕啊,你....”
对面那巍峨男声明显无语,可话他只能说到这里了,他又如何不了解这位老同学、老兄弟的性子呢?
只得道:“春耕,要是不行,还是....让老爷子出面吧...”
“......”
短暂的沉默,王春耕笑了笑:“好!我会的!”
“嘟嘟嘟....”
燕京,某神秘大院儿,看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黑暗中,一个巍峨的男人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烟蒂,苦笑着、又无力的摇了摇头。
当年,他这位老同学,自幼光着屁股一起玩大的发小,凭借着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打败了众多的对手,把曲家那位娇女纳入房中,一时引得四九城无数羡慕嫉妒,简直一步登上了人生巅峰。
但~~,现在来看...
平平淡淡,未必不是真呐...
他这位稳重却又执着的老同学,这一次,怕是要吃苦头了哇...
建国路常委大院。
幽深的红砖石铺就的小院儿中,已经摆满了十几个刚刚熄灭的烟蒂。
王春耕虽依旧老辣沉稳,眼神充满坚毅,但整个人的状态,却仿似一下子苍老了几岁。
犹豫了片刻,他大步迈出了门口,拨通了一个电话。
“旷书记,是我,春耕啊。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对您汇报。”
对面男声有些嘶哑,也有些疲惫,片刻,却是笑了笑道:“春耕,你过来吧。我在书房等你。”
“是。旷书记,我马上到!”
王春耕原本有些凝滞的脚步,登时又充满了活力,大步走向了院外。
不多时,一号别墅的书房。
王春耕恭敬坐在了一位消瘦却目光卓绝的老者面前,有些委屈般道:“旷书记,这件事情,我...我想不通。军方怎么能这么粗暴的插手咱们地方事务?咱们....”
王春耕还要说些什么,老者却笑着摇了摇头:“春耕啊。这件事,你只考虑到了一,却并未考虑到二。春耕啊,你是个有战斗力的好汉子。这件事,收手吧。就到此为止吧。小珏那孩子,吃了这次亏,倒未必也不是坏事。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未必不会有转机!”
“我.....”
王春耕还要说些什么,一时,却是下意识闭上了嘴巴。
连旷书记竟然都这么说,他....这次到底是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简直所有人,都对其中这个话题,讳莫如深!
难道,真的要麻烦已经一大把年纪的老爷子吗...
但王春耕还是不死心!
整理了一下情绪,忙又道:“旷书记,这件事,我,我是真的有些糊涂了。您,您能不能稍稍详细的为我解释一下...”
老者不由摇头苦笑。
他已经认识王春耕数十年,又与他共事十余年,又如何不了解王春耕的性子?
他不见到黄河,怕是不会死心那。
片刻,老者道:“春耕,此事,本来不是我们能提及。但你这明显钻了牛角尖!回头是岸呐。你想想,为何~,平日里与你相交很不错的武家,在这时候,也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