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祸不单行?什么叫冤家路窄?展小怜觉得就是自己现在这样的。流着鼻血撞电线杆,展小怜这下被撞的眼冒金星头晕眼花,眼睛里看到的东西都是金光闪闪的小星星,晕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当然,等她回过神再想跑的时候已经晚了。
燕回手里上下抛着个小盒子,大皮鞋一下一下的踩着那张一百块钱,看神经病似的看展小怜,然后拿开脚,慢腾腾弯腰捡起脚下的一百块钱,折了三道,放到了他自己的口袋里。
展小怜的鼻子还在流血,抹的满脸都是血,衣服上滴的是,额头上还起了个大包,看着特可怜,最可恨的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燕禽兽这个缺大德的把她的钱占为己有。
雷过客个二愣子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看到展小怜就愣了下,然后喜滋滋的冲过来:“小米?!”他顿了顿,才问:“小米,谁打你了?鼻子怎么流血了?”
展小怜捂住鼻子仰着头,伸手指了指自己鼻子,先被玻璃撞了,刚刚碰到电线杆的时候又被撞了,这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流,要是一直不停,看来她要流鼻血流死了,赶紧抽空跟雷过客喊了声:“赶紧给我止血啊。”
雷过客“啊”了一声,手足无措的站了一会,展小怜差点骂人,都不知道个她找个地方洗脸啊?要不然给她点东西堵鼻孔也行啊。雷过客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把找东西,找遍全身没找到,然后把自己最里面的棉的T恤给撕了一块下来给展小怜堵鼻子,等展小怜把鼻孔眼用布都塞住了,人也傻眼了,燕禽兽还在旁边站着呢。
展小怜想了想,貌似她这次没看到不该看的,上次也是因为傻妞家的帅哥大叔顺利脱身,她跟燕禽兽之间应该没有其他交集了才对,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燕禽兽没什么要割她舌头的理由了?
雷过客还想过去,被雷震直接拖走了,这小子没眼色啊,都没看到燕爷都要踹他了?雷震跟上次那两人感觉一样,觉得只要是这肥妞出现,燕爷就想欺负人了,也不看看小丫头有多可怜,反正被他抓住了就使劲欺负。
展小怜还急着去老姨家呢,一百块她肯定是不敢要了,她就当那女人赔了她一百块钱就行,撅着两个被布条塞着的大鼻孔,跟燕回拜拜:“燕爷,您看俺这样,就不碍您老的眼了,俺得赶紧赶路了,晚了俺就要流落街头,俺好歹也是祖国的花骨朵啊,您说是不是?”
燕禽兽在冷笑,然后一边抛着手里的小盒子一边围着展小怜转了一圈,“花骨朵?爷怎么就没看出来哪里像花骨朵了?”走到展小怜面前的时候一伸手,爪子爬上了展小怜上围,“爷一看这里,还以为花骨朵开成花了呢。”
展小怜的额头“呼”一下爆出了青筋,她上杆子的让木头哥哥占便宜,想着法子想把木头哥哥给扑倒,那是因为她喜欢安里木,她巴不得安里木把她吃干抹净,不代表她也愿意让别人碰啊,何况这是她的,这禽兽现在不是吃她豆腐占她便宜是什么?她整天揉啊揉补啊补的又不是为他准备的,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想干什么?
展小怜心里想把这禽兽左铁拳右钢拳的打的他毁容,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过她觉得自己要是真的打了,估计几秒钟以后她自己就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了。她现在只能小心翼翼的用自己没有沾上血的小爪子捏起燕禽兽的衣袖一个小角,陪着笑:“爷,俺这个还是小笼包呢,凭着你老人家的样貌,那是要什么样的美人都有啊,虽然俺是爱慕您老人家没错,不过俺这条件太挫了,这辈子也就仰望您老人家的命啊。”
燕禽兽的盯着自己被捏开的手,然后说:“爷不嫌弃,难的有这么丑的肥妞爱慕爷,爷怎么着也要表示表示,肥妞你说是不是?看在你多番主动追求爷的份上,爷勉为其难的让你上一晚爷的床,至于以后有没有机会,要看你表现……”
展小怜的下巴“吧嗒”一下掉了,她眨巴两下眼睛,“可是爷,俺现在还是花骨朵啊……”
燕回伸手,直接抬起展小怜的下巴,借着路边的灯光看了两眼,“爷要是没记错的话,十六?十七?别告诉爷十三岁,几年前你就十三岁了。”
展小怜呆了下,啊?赶紧抹了把伤心泪,小心翼翼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下巴从他手里挪开,然后主动拿过燕禽兽后面那人手里捧着的白毛巾,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手,“那个爷,俺过完生日才十七,俺现在才十六哇,爷,燕大爷,您老能缺暖床的嘛?您就别拿俺寻开心了,俺现在好紧张啊。来来来,俺都一个多月没洗澡了,不能污了您老人家的尊贵的手哈……”
擦完了燕禽兽的手,展小怜又捏着他的衣袖很温柔的放下来,“爷,要是没什么事,那俺要先走了,再晚,俺就没车了……”
展小怜说完,小心的往后退一步,然后缩着脑袋,慢慢的转身,见身后没动静,抬脚就走,结果,刚迈了一步,就觉得肩膀一沉,从肩膀一边缠了只胳膊,从另一个肩膀那里垂下一只手,展小怜可怜的小身板被那禽兽的半个身子压的往下一垮,差点趴到地上。
展小怜努力的往前拖了几步,燕回压在她的肩头,还跟着走了几步,展小怜实在拖不动了,只好停下来,皮笑肉不笑的问:“爷,燕大爷,您老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