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展北看了看轮椅上的男人,“太太高中时顾父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您想让查的事。”
宫池奕眉峰微蹙,难道就是那一天么?
如果是,他的确该被她记恨,也许她赶着回家是见顾父最后一面呢?
“另外,太太的母亲正好就是顾父之前不到一年去世的。”展北顺带查到了这一点。
因为是顾家,他们家做的本就是特殊而高端的保密和典藏行业,下至个人挖掘的藏品,上到国政性质的机密,所以这些事很难查得到,现在是顾老住院,所以容易一些。
宫池奕眉头紧了紧,淡淡的自责。
顾吻安从病房出来时略微平静了,只是一双眼还红着,直直的盯着他,“你都跟我爷爷说什么了?为什么他忽然受刺激?”
“安安。”宫池奕抬眸,醇厚的嗓音带着歉意,想去握她的手。
吻安退了一步,眸子微凉,“我在问你话。”
展北见状想开口解释什么,宫池奕颔首让他退下。
看了她,宫池奕才低低的开口:“我可能无意提及了你的父母。”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分,现在她全身没力气,坐在了旁边长椅上,闭了闭眼,“我们家情况你不了解,我可以不怪你,请你以后别再来了。”
谁都无法理解她的那种恐惧,她一点都不敢冒险。
“安安。”宫池奕浓浓的歉意里多了心疼。
顾吻安微侧身躲过他的靠近,后怕之余无力的开口:“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宫池奕薄唇微抿,“我知道你难受,有人陪着会好些。”放她一个人,只会更无助。
她没看他,声音温淡,“你不用管我。”
就算他们结婚了,她也没想过把脆弱暴露给任何人。
宫池奕静静看了她片刻,目光落在她膝盖和小腿围。
蓦地紧了眉,“腿怎么了?”
说着话,已经握了她的小腿,皮蹭破了,血都干涸着黏在一起,声音沉了沉,“你撞车了?”
她来得急,哪有时间在意中间怎么了?也没觉得疼,倒是略微的烦心,“没事,你走吧。”
宫池奕略微强制的沉声:“处理一下,让你爷爷看到该担心了。”
“我说了不用你管!”可能连吻安自己也没想到她脾气忽然这么大,猛的站起来。
说不怪他,可要不是他不会这么多事,让他走不走,这会儿没忍住脾气,“我爷爷怎么样我自己会照顾好,你去看于馥儿就好了,你来看我爷爷干什么?”
顺手甩掉宫池奕就要走,听到了轮椅倒落的撞击。
“三少!”那头的展北已经,几大步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