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惊声四起,令人心慌。
郁景庭从拉开车门,到把她拽出去仅仅用了两三秒,已经是一个极限,他却还把她护到怀里滚落一旁。
郁景庭不似宫池奕那些人物的身手,他就是个行字运律的斯文人,平时的淡漠只是无形的杀手锏,这个时候是排不上用场的,必定受伤。
车尾旋带锋利的冷风扫过,顾吻安只觉得身体重重撞到地面后又被沉重挤压,有一瞬间喘不上气。
胸口有些闷,有些慌,听到了他的闷哼。
“郁景庭?”她试着喊了他。
没有回应,只有黏糊糊的东西落到她皮肤上,从温热到冰冷。
现场有几辆车子相撞已经不在她的思考范围,甚至她都不知道一下子从哪儿冒出来那么些人把她和郁景庭都送到了车上,一路驶向医院。
昏迷的郁景庭被推进医院时,脸上还保持蓦然的冷肃。
她被人从身后扶住,“有伤哪儿么?”
吻安顿了顿,看向侧首,因为意外看到宫池彧的脸而微皱眉,然后轻摇头,“我没事。”
宫池彧松了口气,真怕三哥回来扒他的皮。
宫池彧坚持让医生给她做个检查,他跟医生交涉时,她就坐在旁边,平时吊儿郎当的四少跟医生交流起来倒颇有运筹决策的沉稳。
“他让你过来的么?”宫池彧回过身时,她忽然问。
他也就点了一下头。
…。
吻安身上没有伤,就是事情太突然需要缓一缓,检查完出来时宫池彧又抚了她,又招了招手,几个人把手里各色夜宵摆到病房里。
“三哥说你拍夜戏晚餐不规律,估计你今晚没吃吧?”宫池彧还算周全,让她坐下后开了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