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没听她回答,宫池奕拇指抚了抚她唇畔的位置,又重新问了一遍,“气我冷漠了,未顾全你的感受?”
她终于摇了摇头,“她确实没生气过,只是期间觉得委屈了。”
但是被他这么来来回回闹了两番,她也感受不到那种难受了。
抬眸看了他,好久她才开口:“我们以后不吵架、不闹矛盾,行么?”
她好像说过不止一次这个话,但真做起来确实不那么容易。
“再闹矛盾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语调低低缓缓的,神色确实很认真的。
可吻安摇头,“不要这样的,大事上我不需要你无条件的纵容,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女人,否则这些年跟你的经历不都无用了?”
他薄唇勾了勾,“好。”
语毕,唇畔凑近了她。
可吻安略微侧脸,手还撑在他胸口,“我在感冒,别到时候两个都病倒了,怎么回去?”
男人睨了她一会儿,竟然眯起了眼,“刚说完不必无条件纵容?你说为夫现在是不是该用强的?”
蛊惑悠扬的嗓音,轻轻勾着尾音,漾出几分邪恶,话语间甚至顶开了她曲起的膝盖。
吻安一下子急了,蹙眉瞪着他,义正言辞:“大事没必要无条件纵容,可这是小事,必须听我的!”
宫池奕愣了一下,末了才扯起薄唇,“那还有什么是大事?”
“我说了算……”她依旧是理所当然的一句,看着他的脸色,忽然有些想笑。
幸好,他真的没有为难,几个隐忍的深呼吸后躺在她身边,只是在她快睡着的时候故意在她耳边呢喃:“隐忍很辛苦……”
她打定主意不搭理,逐渐的也就真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她不用早起,因为上午没有活动。
醒来睁眼时已经出太阳了,转头就见了宫池奕在床边给她把药粒儿摆齐。
她动了动,他才侧首看过来,脸色郁郁:“起床洗漱,吃完早餐把药吃了。”
吻安挑了一下眉,记仇了?
但她心情不错,从床上下来径去洗漱,迷迷瞪瞪的抬眼时从镜子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吻安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他,“怎么了?”
男人摇头,然后好几秒才慢悠悠的开口:“婚纱已经安排让运过来,挑个时间,把亲友聚齐了吃个饭?”
她点头,也是这个意思。
之后吻安没怎么在意他了,自顾开始洗脸。
洗完却发现他竟然还在,而且已经到了她身后。
从身后环了她的腰,幽幽的道:“忽然发觉自己老了,你好像丝毫没变?”
掌心隔着衣料轻轻摩挲她的腰肢,不禁感叹,这哪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扔到娱乐圈瞬间碾压那些花枝招展的所谓小花旦。
这话题来得很奇怪,也很突然,吻安笑了笑,从镜子里看了他,“老了么?没觉得,三十一而已,是男人散发性感魅力巅峰期。”
男人薄唇轻轻一扯,“没看出来。”
他的掌心不知何时钻进了她的衣摆,在曲线姣好的腰肢摩挲着,嗓音随着撩人的呼吸故意喷撒在她耳侧,“魅力巅峰,还能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果然记仇了吧?她有些好笑。
她还没说话,他已经继续低低的道:“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老了么?”
吻安倒是配合的摇了摇头,伸手想拿个面膜。
可身体忽然被他往回霸道的一掳,某个地方隐约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心头不自禁的懵了一下。
“昨晚就那么忍了,放以往,年轻力壮时怎能自控住?”他低低的声音,说得很是那么回事。
她终于知道他扯了这么多就一件事而已。
“能自控才是年轻力壮好么?”吻安忍不住瞥了一眼镜子里的人,往后推了推他,“我敷面膜!”
“唔!”她站在洗脸池前,身子一下子被翻转过来。
那人一脸理所当然,“……现在不能自控了。”
与此同时,薄唇已经压了下来。
早已探入她衣摆的手流连在腰际,勾起一波波的酥麻。
他身上也只是睡袍,根本算不上什么障碍,像是一个懵懂青涩的少年,显得迫切不及,将她托起放在洗脸池台子的同时已然闯入。
这已经不单纯是迫切,因为他自己都数不清一共多久没要她,这种憋屈也只有男人能懂。
当然,还得是和他一样不知节制的男人。
衣衫半解的纠缠在一起,那种感觉很奇妙,她连感冒和坚持短时间不生下一胎的坚持都抛之脑后了。
待衣物零乱落地,在浴室里做了两次后,转战到了床上。
他好像清楚的知道她上午没必要出门,所以把整个上午的时间都运用得极其高效,一点都不浪费。
最后是吻安求饶无效,费力的盯着他,“又少吃一顿药!好不了全怪你!”
他只是勾了勾嘴角,看了一眼窗外飘飞的雪,视线垂下来。
缓缓的才道:“我若是先一步回去,一个人能行么?”
吻安愣着,看他,“你才来几天?”
末了,又改口:“反正你过来也没见有什么用处,说明我一个人照样能行。”
男人薄唇勾起,“没用么?”
分开前他们可不是这个状态,这不是最大的用处?
目光依旧在她脸上,指尖点了点她鼻头,斟酌了挺久,才道:“安玖泠的案子不会有什么意外,不过安玖瓷可能得接受荣京方面的简单调查。”
吻安微蹙眉,不明所以。
宫池奕毫无保留,接着道:“包括郁景庭。”
嗯?她终于紧了眉心,“什么意思?安玖瓷我能理解,郁景庭……他最近一直跟我在一块儿。”
他想了想,“安玖瓷曾和那伙人接触过,至于郁景庭……”
目光看向她,“你丝毫没发觉他的不妥?”
吻安很认真的摇头,郁景庭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那样,似乎很简单,又似乎很神秘,淡漠得全世界跟他五官,可偏偏无论什么事,他一定比别人知道的多?
难道问题出在这里?
他薄唇弯了弯,吻了吻她,“只是例行调查,如果他没有问题,只要没参与过荣京内乱和相关反政府事件,哪怕他身份有异,也不会为难他。”
“她的身份还能有什么特别?”她理所当然,“小时候就在孤儿院,又没有所谓的家族历史和地位。”
说到这里,吻安似乎觉察到什么,看了看他,“我没有替他辩解的意思,就是合理分析。”
某人眉峰轻挑,“分析很仔细,就是听着不太是滋味,时间还在,不如……?”
他似有若无的凑了薄唇。
吻安瞥了他一眼,“不跟你开玩笑!”
宫池奕点了点头,他也没开玩笑,道:“那顾小姐分析分析我,已经无父无母,很奇特的在本该是仇人的家庭里长大,竟然走到今天的位置?”
吻安微皱眉,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
总不能郁景庭也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身份?
不像,她如是想着。
他捏了捏她脸颊,“不用这么紧张,但凡他有原则,没有犯到荣京条例,就算在国外是个什么头目,沐寒声也无权管他。”
她点了点头,郁景庭做事的确是挺有原则,何况,他自己还是一个律师,应该非常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碰。
他想起身,吻安忽然拉了他手臂,微抿唇,道:“原本你可以不跟我说。”
既然说了,那就证明他确实什么都不想再瞒着她。
所以,她想了想,道:“如果他真的牵涉了一些事,我保证会很理智。”
她和郁景庭之间,算亲人有些勉强,算朋友也够不上,但彼此之间确实有不少连系,尤其她其实欠他不少人情。
但这种事,她也懂得公与私要分明。
两人从卧室出去,他做好的早餐都已经凉了,只能重新热一遍。
吻安在桌边看着他忙碌,淡淡的笑了一下。
继而想起他之前的话,“你今天就走?”
宫池奕转身把早餐端过来,卖着关子,只颔首让她吃,吃完好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