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室,他直接熟门熟路的去拿了他之前放在这里的浴袍,又转头看着不怎么愿意进门的女人。
看起来淡淡的、漫不经心问:“没什么想对我做的要求么?”
余歌走过去把他伸手即将碰到的礼盒袋子拿了过来,显得很不情愿让他碰,柔眉蹙着瞥了他一眼。
越是这样,东里越是把目光放在礼品袋上,脸色看起来依旧淡淡的,却明显和刚刚不一样了。
视线依旧,薄唇微动:“我倒是有。”
说着,他朝她走过去,视线从礼品袋往上攀到了她脸上,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又带着强势的味道,“孩子生下来之前,我没打算对外公布离婚的事,所以,别人眼里,我们的关系照旧。”
“我的要求很简单,注意你平日里的言行举止,别太出格。”东里说着话,再一次自然的伸手去拿那个袋子。
没想到他这么固执,余歌眉头紧了一下,东西索性放到了身后,抬头看着他,“要求只对我不对你,是吧?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东里整个人都是不疾不徐的调子,但是转身把手里的浴袍放在了她梳妆台上,然后又走回去。
一边说着:“我怎么放火了?”
一边把修长的手臂往她身后探,另一手稳稳勾着她的要。
所以他刚刚把东西放下,完全是为了能够认真“抢”她手里的东西。
余歌当然是抢不过他的,害怕里边的东西掉出来摔了,她只好极度不情愿的松了手,盯着他。
男人完全忽视她的不悦,低眉从袋子里拿了东西出来,薄唇扯了扯,“靳南送你的?”
“你要洗澡就洗……”她已经很明显的能感觉面前的男人情绪在变化,感觉空气了的味道都变了,让人呼吸不畅。
他却漫不经心的语调,“这不是在和你谈正事么?谈完我就去洗。”
手里把玩着那瓶小小的香水,抬眸看了她,淡漠的眼底终究是有了冷郁,“看来我这个要求对你是有些困难?”
余歌抿着唇,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只知道他反正看不得她好过。
但这种要求,她怎么可能答应?
并不是她要勾三搭四,而是她一旦答应了,他都可以凭空捏造出很多她出个的证据来,到时候他想怎么蹂躏她都没话讲!
太了解他的路数了。
“你干什么?”她以为他会继续说,谁知道他忽然转身往卧室走了,手里还拿着那瓶新的香水呢。
男人停顿脚步,微侧身,“你不是催着我去洗澡么?我只好不谈了,当你默认。”
她这才跟了过去,在浴室门口跟上他,一手拉着门把,“你真好意思要求我?”
“女人都从你卧室里出来了!你是打算让别人也给你代孕一个么?那你还找我干什么?”她终于说了出来。
只见他微挑眉看过来,薄唇似有若无的勾了一下,脑回路又一次和她的分岔,道:“这还不是在吃醋?”
她忍着狠狠关上门的冲动,盯着他,“你不用自作多情,我能跟你离婚就说明……”
“不爱我了?”他适时的把话接了过去。
果然她一下顿住了,并说不出这句话来。
有那么一秒,他轻轻眯眼睨着她,幸好她没有说出这话,眼底的阴郁慢慢散去。
然后才漫不经心的道:“别给自己找理由,你当时也不过是随口提到了离婚两个字,根本没想好不是么?谁知道我不惯着你了,说离就离。”
“后悔了?”他一点悬念都不留的说完后问着话她。
显然没想要答案,只是掂了掂那瓶香水,“对你有要求,我自己当然会注意。”
这话听起来就很公平了。
谁知道他又接着说了一句:“我是混娱乐圈的,专门供着一帮人吃喝给我解决这种问题,哪怕我和谁上床了都暴不出新闻里,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