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林寒野睡意朦胧间,床头的手机开始震动。
这时候打电话…林寒野忽然想起阿辞以前就干过这种事情,想到阿辞他马上就回忆起来,那一次半夜接到电话赶去后,看见的那样脆弱无助的她,瞬间睡意全无。
墨辞那边,听见林寒野接听的声音之后,忽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就这样握着手机,一时沉默着。
林寒野听着那边清浅的呼吸声,顿时就急了,不清楚她那边是什么情况,立即坐起身来。
“阿辞,是做噩梦了吗?”
他声音浅浅的,都不敢放的太大,唯恐自己那句话没说好,阿辞一时受到惊吓,要是和上次那样失控了怎么办?
墨辞吸吸鼻子,闷声回答“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嗯完她就继续沉默着。
林寒野听着她浓重的鼻音,心口一阵揪着疼。阿辞多么鲜活明媚的人呀,这样的情绪真是叫他难过得紧。
“是什么梦?跟我说说,说完会轻松些”
林寒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他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手上已经飞快地取了衣服过来,三两下就已经套好了。
墨辞听着他的声音,平日里只觉得玉石互击、清艳冷淡的声线,现在听来,竟是完全的温暖平静,带着安抚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要开口。
于是,她就真的开口了,将那些陈年旧伤借着这个“噩梦”的名头,讲给他听。
林寒野已经从二楼的阳台一跃而下,他的耳边传来了阿辞微微沙哑的声音:“我梦见我死了”
林寒野跨越栅栏的长腿一顿,动作就那样卡在那里了。
这句话把他吓住了,一时之间忘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