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哥哥!
好亲密的称呼。
姚心萝眼波微动,道:“世子没有出门,在家里带女儿,金姑娘若是有事请世子帮忙,可以去家里找他。”
“你不介意我去找恒哥哥?”金玉歆讶然问道。
姚心萝淡然笑道:“不介意。”
“表嫂,你跟二表弟妹说得一模一样,太镇定、太自信、太从容,一点都不好玩。”金玉歆噘嘴道。
表嫂?
二表弟妹?
姚心萝微愕,“你到底是谁?”
金玉歆嘻嘻地笑道:“我是辛玉金啦!”
“辛家表妹?”姚心萝讶然,李恒的外祖母出自辛家,辛家在河曲高原上有三个大马场,为大虞养着大批的战马。
“是啊是啊,本来你和表哥成亲的时候我要来的,可是我从马上摔下来了,把头磕破了,来不了。”辛玉金撩起厚厚的刘海,露出一个疤痕。
对面的马车门,再次打开,云安郡主笑盈盈地从马车上下来。姚心萝相信了辛玉金的身份,哑然失笑,道:“二表弟妹,你学坏了。”
云安郡主笑道:“表嫂,我这算是协同作案,罪名轻微,还请表嫂高抬贵手,准许我请吃饭当赔罪吧。”
“辛表妹远到是客,这顿饭得由我请,表弟妹不得跟我抢。”姚心萝笑,转眸看着辛玉金,“辛表妹,你是什么时候进京的?怎么不来家里玩呢?”
辛玉金笑道:“我昨儿傍晚进京的,准备明儿去侯府看你和小淇儿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就跟你开了个小玩笑。”
姚心萝刚要说什么,蒋国公府的马车到了,萧咏絮拉开车门,跳了下来,扑过要搂姚心萝,“心儿。”
姚心萝往旁边一闪,“絮儿,别闹。”
萧咏絮捂脸假哭,“心儿没良心,有了新人云安姐姐,就不要我这个旧人端柔姐姐了。”
辛玉金眼中一亮,这也是个喜玩闹的,高兴地扯姚心萝的衣袖,“表嫂,这位姐姐是谁?”
“显恪郡王府的端柔县主萧咏絮,她的年纪比你小点,你叫她絮儿。”姚心萝笑道。
“絮儿,你好,我是辛玉金,你可以叫我金子。”辛玉金热情地道。
“金子?你这名字好,不像我的名字。絮儿,絮是什么,敝绵也。好者为绵,恶者为絮。我是个恶者,你知道吧?”萧咏絮自从知道絮的意思后,就一直很嫌弃自己的名字。
辛玉金摆手道:“哎,你不能这么想,你应该想,濛濛柳絮舞晴空,柳絮飞时燕子忙,娇如柳絮,风飘柳絮,那意境多美啊。”
“呀,你的说法和心儿一样,心儿也是这么劝我的。”萧咏絮高兴地道。
两人一见如故,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时高乐灵也到了,“你们怎么都站在门口?是锦绣坊倒了,你们进不去,只能站在外面等我。”
锦绣坊的伙计脸都黑了,要不是堵在门口的有两位郡主,一位县主,身份实在太高,得罪不起,他早就拿扫帚赶人了,没想到徐二太太一过来,说了这么一句晦气话,简直可以把人气死。
不过等五人在店里挑了八匹云缎、五匹烟罗纱、五匹青罗纱、两匹纯丝锦和五套成衣,伙计笑得合不拢嘴,这几位那怕在门口说上一天也行啊。
买好了布料和成衣,让下人们送回府去,她们去了福客来。萧咏絮、高乐灵和辛玉金越说越投机,吃着东西,也堵不上三人的嘴。姚心萝和云安郡主颇感无奈地对视一眼,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三人天南地北地乱聊。
第二天,辛玉金依言去了侯府,进屋看到李恒怀里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她的小淇儿,立刻就喜欢上了,“表哥,我给抱抱。”
李恒抱紧小淇儿,冷声地道:“你不会抱。”像她这粗手粗脚的粗鲁丫头,会弄伤他娇嫩的女儿的,才不给她抱。
“我会抱的,我抱过好多的小马驹的。”辛玉金拍着胸口,向李恒表示,她是熟手,不会摔着小淇儿的。
李恒面沉如水,抱着小淇儿就往正房去,根本不搭理辛玉金。
辛玉金气得直跺脚,“表哥坏,恒表哥是个大坏蛋,最大最大最大的大坏蛋,我是小淇淇的表姑,我抱抱她都不让,太过份了。表哥,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表嫂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