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句话,顿时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大夫,你说什么?”君夫人一脸听错了的表情看着那诊治大夫,“我女儿怀孕了?”
“是的夫人,已有月余左右。”大夫小心翼翼的回道,他其实很理解君夫人的心情,一个还未出嫁的高门千金却竟然怀孕了,这摊在谁的身上恐怕都不会相信。对于这左相府的事情,他也是听说过一些的,原本以为之前的那个“假”的就很不靠谱了,没想到如今这个真的竟然更离谱。
君夫人此时脑子一片混乱,她惊诧的看着躺在床上听到大夫的话后也愣愣不说话的未初,急切的问道:“初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
“娘!”君折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君夫人急得都忘了还有旁人在场,赶紧打断她,然后对那大夫道:“有劳大夫,此事还请大夫不要多说。”说着塞了一张百两银票到大夫手中。
这种高门大户的隐私问题,大夫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收好银票,保证道:“君公子和夫人放心,此事小老二定然不会说与第二人知道。”言罢,在下人的领路下离开了。
“除了晴安和香棋,其他人都先出去。”君折渊一挥衣袖将几个在未初院子里侍候的侍女遣出了房间,香棋伶俐的上前将房门给关上。
回首,君折渊盯着未初,压抑着一团火不悦的问道:“说吧,那个男人是谁?”
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未初此时已经从意外中回了神,这个孩子跟前世一样来得非常突然,她从未想过,这么快,前世那个她失去的孩子就又回到了她的肚子里,说不吃惊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惊喜,是上天给予她的一份最美好的礼物。
见未初嘴角弯起只顾着傻笑,君折渊更是气,“都这个时候了你难道还想要隐瞒我们不成?”
未初侧首看了看君夫人,然后看向君折渊道:“我若是说了,哥哥准备如何?”
“还能如何?自然去把那该死的家伙给打个半死。”君折渊火气冲天的说道。
君夫人见一向冷静自持的儿子这么激动,话还说得这么残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说的什么不像话。”
未初却是笑了,睨着君折渊很不给面子道:“哥,你可打不过他。”
君折渊愣了一下,如此说的话,那人武功应该不错,勉强算是还有点可取之处,不过也不排除是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在说假话,他不由的哼了一声,“他难道还敢还手?”
未初笑而不语,心想他都不用自己动手,动动嘴,就是一个莫南你都打不过啊,哥哥。
“你真的不说?”君折渊瞪着未初不依不饶的问道。
未初很无奈,“你都要打死他了,我怎么还敢说?”
“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君折渊一张俊脸气得冒烟。
君夫人见儿子搞不定,殷殷劝道:“初儿,你如今的这种情况怎么还能瞒着我们不说呢?现在还小暂时还看不出来,但以后大了呢?这若是被人知道可是会戳你脊梁骨的。那个人你若是真的喜欢,娘也不会反对你们,只是你现在得告诉我们他是谁,咱们也好趁此事还来得及赶紧的想办法掩过去才是啊。”
未初看到君夫人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担忧,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她倒是喜欢那个人,可却不确定那人现在是不是喜欢她啊。而且未初很确定,一旦君折渊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慕井的话,绝对会立即跑去居安县将慕井给抓回来的,虽然她现在想见他都快想疯了,但是,如果不是他自己想明白心甘情愿回来的,即便是把他弄回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要的并不是一个孩子的父亲,而是一个身心都完全属于她的男人。
“娘,其实我不怕被人说三道四。”未初答非所问的道。
“初儿!”君夫人很不赞同的看着未初,“你不明白人言可畏,女孩子的清誉比什么都重要。”
君折渊更加脸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个男人死了,付不了责?”
未初一头黑线,看来还真是把这个大哥给逼急了,“放心吧哥,那个人没死,也很优秀,绝对能配得上你妹妹我。”
“就是不愿负责。”听出了未初的画外音,君折渊凉凉的道。
被君折渊一口戳中要点,未初默了下,眸光轻闪间,定定道:“所以,为了逼他负责,需要用点特殊手段。”
两日后,当君折渊知道未初的特殊手段究竟是什么后,气得简直要暴跳如雷。
“让全京都的人都在传你身怀有孕就是你所谓的特殊手段?”君折渊瞪着未初不解道。
天气转凉,未初披着一件披风坐在案桌后,听到君折渊的话,从账本里抬起头来,看到对方皱着眉头又是不解又是担忧的神色,浅笑解释道:“是啊,为了让他知道我因为怀了他的孩子正在京都被人指指点点,他若是还有点良心,应该会主动来找我的。”
君折渊并不乐观,“但他若是良心被狗吃了,不来找你呢?你可想过接下来的后果?”
“会有什么后果?”未初不以为然。
君折渊觉着自己最近的脾气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语气不善道:“有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未婚先孕,你今后还如何将自己嫁出去?”
未初眼睑微垂,淡淡道:“除了那个人,我从未想过要嫁给其他人。”抬眼,看着君折渊,微微一笑,“所以,不会出现哥哥以为的后果。”
君折渊闻言一怔,看了未初半响,轻软了声音带着些无奈道:“那个人就这么好?让你可以除却巫山不是云,非他不嫁。”
未初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君折渊一句,“那哥哥这些年一直不娶又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彻底让君折渊没了言语。
看着君折渊瞬间沉郁的眼神,未初搁下账本,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哥哥跟卿晚长公主——”话未说完,就被君折渊直直的打断,“我跟她什么都不是?”以前还能算是朋友,如今连朋友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