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的露露,现在的安安,以前的那些前妻们……每一个女人都像贪婪的饕餮,随时张开着血盆大口。难道对女人来说,珠宝首饰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他在商场的柜台里仔细端详自己,自言自语:我他妈的真就是金主的命?
夜深了,孩子们已经吵累了打累了,早已进入梦乡。诺大的屋子终于清静了。
江一行抬头看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大别墅,不知为何,一旦没有了那几个讨人厌孩子的争吵打闹,屋子就空荡得厉害。
他坐在吧台上喝酒,一杯接一杯。直到一只拐杖在地上发出敲击的声音。
江衡拄着拐杖,他的身子其实还是笔直的,只是淡淡的问:“这么晚了,一个人喝闷酒?你才回国,公司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早点去歇着吧……”
“我今天见到小麦了!”
江衡并未露出任何诧异之色,也不接话,只重复:“太晚了,明天公司有一个重要会议。”
“我见到乔小麦了!”
他在儿子旁边坐下,手里端着的是茶杯,轻描淡写:“这些年,她一直住在本市,你见到她有什么好稀奇的?”
江一行死死盯着父亲的眼睛,江衡还是无动于衷,拐杖略略抬起来:“你见到她的女儿了吗?那小女孩长得挺可爱的。”
女儿??!!
“女儿?她有女儿了?”
江衡一笑,随手拿出几张照片递过去:“就是这个孩子。”
照片上,小女孩浓眉大眼,精灵可爱,江一行一看,脸色顿时变了:“真是她和易向西所生的孩子?”
江衡并不正面回答,“一行,事情早就过去了,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她的事情跟我们江家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江一行眼里要冒出火来,女儿!她竟敢有女儿,而且,是和易向西生的!是那个男人的种。他捏着相片的手在簌簌发抖:“为什么?她当年为何一定要生下那个孽种?为什么?”
“这也不能全怪她。当年她受伤后失血过多,医生说如果不要这个孩子,她这一生再也无法生育了。所以,她选择了留下孩子。孩子随她姓,叫乔小白。”
江一行怒不可遏:“就算终生不孕,她也不能生下仇人的孩子。”
当他看到父亲了然而略带一点同情的目光时,不由得恍然大悟:“易向西是不是早就知道孩子的存在?”
“一行,这些人跟我们统统没关系了。”
江一行站起来,如受到了莫大的欺骗和背叛,当年的屈辱就像阴霾再一次扩大一万倍,乔小麦,你怎能如此?你究竟当我江一行是什么人?
江衡见儿子双眼血红,也暗暗心惊,却不动声色:“我们的故人之情已经尽完,至于乔小麦要怎么做那是她的事情。这几年,她从不跟我们联系,显然是不愿意让我们知道这事情。当年她之所以悄悄离开医院,只怕也是和此事有关。一别多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一行,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没必要再耿耿于怀。”
一行紧紧捏着拳头:“如果是别的男人,我不会耿耿于怀,可是,为什么要是易向西?为什么偏偏会是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一行,你冷静点!她也是出于无奈,她们乔家已经无后,一个女人生怕自己后半生不孕,当然会设法留下孩子。你如果连这一点都无法理解,那你……”
“理解,理解!你们都理解那个贱女人,我就不理解!她分明就是犯贱。当年若不是犯贱,自甘堕落到易向西家里住两个月,会怀上那个孽种?我看她分明就是看上易向西的钱财,谁知道易向西根本没打算要她……当年她杀易向西那一刀,你们都吓慌了,我当时就没怕,这女人分明是演戏,真要杀人会杀不死吗?没准,她是和易向西联手欺骗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