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种扭捏的表白吗?是说明我在她心目中真的已经越来越重要了吗?以前,她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在这个家行走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有过问过他的任何事情——生意,亲友,来往……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理,仿佛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现在,她居然这么说!这是何等样的喜悦啊。
“好好好,小麦,我保证,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提前跟你商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事先让你明白我的处境。”
小别胜新婚。
那么长久的别离又加上那么长久的担惊受怕,两个人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当易向西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反客为主……原来,这才是真实的乔小麦?是那个骨子里叛逆起来可以随时提刀杀人的乔小麦?
爱恨之间,是不是人的血液会流淌得特别快?
可是,那种疯狂是短暂的,可怜的乔小麦,其实是这些日子的殚精竭虑让她衰弱得无以复加,一旦那口气卸下去了,就提不上来了,软弱得出奇。
易向西何尝不明白这一点?他非常非常温柔的拥抱她,这一夜,他待她温柔得出奇,就像伺候女皇一般的服侍她。
对了,那家伙以前是怎么威胁自己的?他易大人一个人可以顶一万只鸭子——没错,就是这样,他不知怎地,在婚姻生活里,这方面进步得非常非常快,单论服务质量,真的顶的上一万只鸭子了。不不不,比一万只鸭子的质量更好更集中,更加的让人心旷神怡——因为,他是集中了一万字鸭子的优点——
男人,是不是在这方面,反而更加的无师自通?用心起来,就更加的嚣张无敌?
易向西,正要睡去,忽然听得耳边轻轻的“易大人,今晚我该付你一千万才对”……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可遏制,乐得飞飞的,乔小麦,乔小麦,这个可恶的女人!她居然还有这样的幽默时刻。原来,她也不并尽是木头人。
半夜,忽然被一阵尖叫惊醒,他本能地翻身起来,黑夜里,有人披头散发呜呜的哭泣。他按亮了灯,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乔小麦捂着脸,泪如雨下。
他急了,抱住她,“小麦?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别怕,别怕……是不是做噩梦了?”
乔小麦被他摇醒,惶然地看他一眼,这才发现自己是在梦里一般,茫然地看看四周,又看看易向西,凌乱的片段里,想起那一场魂飞魄散的噩梦……无数人追赶,无数人呐喊,无数的碎片飞向天空……一如在医院里时的绝望:幼年丧母,青年丧父,难道还要中年丧夫??
“小麦……小麦,你做什么噩梦了?”
她忽然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泪如雨下。
他从未见她如此软弱无依,柔声道:“小麦,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哭吧,哭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