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马蹄声飞纵,如潮水奔腾,大路之上,云暮是领军前行,一大早便开拔,对着离巢乌渡口数百里外的黑木崖疾驰而去。
策马飞驰之时,一路上,所见所景都是让得云暮微微触目,因为,在血狼族蛮军的强势入侵之下,南苍境内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战火绵延,一片破败景象。
而之所以会如此,全都是因为在南苍太子薛笑坚壁清野的策略之下,每座城市和村庄都是转移走了所有的人员和物资,所以擅长以战养战的蛮军,是如同以往一样掘地三尺的在南苍境内搜寻各种物资,以补充军用,可最后却毫无所获,是气得蛮军大怒。
大怒之下的血狼蛮军,便是放火烧毁了途径南苍境内所有的城镇和村落,将一座又一座的城镇,一座又一座的村落,化为了废墟,遍地焦土,以一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让你轻松的架势疯狂而残暴的向前推进,试图以此来摧毁普通南苍民众的抵抗之心。
所以,行军过程中,一路上的景色,入目之下,是看不到一处完好的建筑,一栋完好的房屋,全都被大火烧毁,或者被蛮横破坏,有些城镇和村落到现在都还燃烧着熊熊大火没有熄灭,满目疮痍。
并且,路上还有许多因为来不及转移走的南苍百姓的尸体,这些原本普普通通安静生活在自己家园的南苍百姓,要不就是被血狼蛮军绑在树上活生生烧死,要不就是被惨烈的折磨而死,死状凄惨,令人不忍与愤怒。
“妈的,这群该死的杂碎!”
马背之上,看见这一幕幕场景,这一幕幕惨烈的景象,云暮也是愤怒至极,是恶狠狠的怒骂了一句。
因为他知道,经此一役,损失如此惨烈的南苍,就算最后能侥幸残存下来,没有在血狼族的攻伐下亡国,但国力想要恢复到之前的水平,没有十多年的时间,根本就难以做到了。
所以,血狼族这一战,就相当于把南苍今后十多年都打废了,以后再也难以对他们造成半点威胁,只能苟延残喘,龟缩起来默默休养生息,再也难以大动干戈,也再难以替北玄分担血狼族所带来的压力。
以后血狼族便可以直接无视南苍的存在,而绕过它来进攻北玄,就相当于身为天玄境南大门两颗门牙的南苍和北玄,已经是被打断一颗了,没有十多年的恢复和修养,是再难长出。
而孤零零剩下的最后一颗门牙北玄,以后便时不时的就要面对漏风之危,瞬间压力陡增,因此云暮对于血狼族的愤恨,是不禁更加浓烈。
包括众多的北玄将士都一样,是目呲欲裂,愤恨至极,因为不管是谁,见到这一幕,见到同为人族的同胞被异族如此惨烈的杀害,辛辛苦苦建立的家园也被人一夕之间付之一炬,都是会怒火中烧无比愤怒的吧!
因此,一股无名的怒火,一股极其强烈的怒火,是堵在了众多北玄将士的胸口,让得所有北玄将士恨不得立马大肆发泄一番,找到一群蛮军狠狠的厮杀一场,以泄心头之怒。
“将军,血狼族这群杂碎实在是太可恨了,我们这一路走来,竟是没有一处完好的村落,没有一栋没被烧毁的房屋,被烧死的南苍百姓不下数千,可以说是赤地千里也绝不为过,我恨呢,这群杂碎竟敢如此屠戮我人族百姓,老子恨不得将他们全都给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是啊,这群杂碎也不怕遭天谴吗,干尽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有遭一日,我定要叫这群杂碎血债血偿的。”
看着路边尽数化为焦炭的村落,以及众多来不及转移而被活活烧死的南苍百姓,一旁赶上来的林轩和王冲是如此大怒的说道,声音中,有着对血狼蛮军的浓烈恨意。
闻言,听见林轩和王冲的大怒之语,云暮也是沉声道。
“好了,先压压怒火吧,蛮军屠戮我人族百姓这个仇,我们早晚会报的,不急于一时。”
“我知道,将军,可我就是恨呢,这群蛮族杂碎实在是太可恶了,根本就没把我们人族百姓当人看,当成可以随意屠戮的猪狗一般,在他们眼中我们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对,此仇不报非君子,早晚有一天,老子会让这群蛮贼付出血的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