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山倒是被问住了,说起来,这个倒是他失礼了,因为辩论还没有开始,按照儒门的规矩,应该双方先行礼,接着互相通报一下姓名,派系,然后礼让一番,互相落座,请见证人宣读一下辩论的规则,才能再次礼貌的谦让一下,开始辩论的。
这在处处标榜仁义,礼教的儒门面前十分重要。
可是一向以规矩方正出名的张念山,居然失礼了,居然没有礼让,先行对年幼的秦明月指责起来,这是大大的失礼,这可能是规矩了一辈子的张念山,头一次在公众场合如此失礼。
跟着秦明月一起上台的五个白发飘飘的真人老道坐定之后,法理真人首先说:“张念山,你的规矩都到哪里去了?儒门的仁义礼教呢?谦和恭让呢,这要是让你早逝的师傅知道,一定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教训你的。”
张念山被气了一个仰倒,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因为法理老道和张念山的师傅可是至交好友,他说这一句话,张念山无话可说。
眼看自己这一方还没有开始就落了下风,江宇轩十分不高兴,他看了一下站在后面的胡德砚。胡德砚也正在咬牙切齿呢,看到江宇轩递过来的眼神,知道,是他出场的时候了。身着巡抚官服的胡德砚本来在秦明月上台的时候,就是要也上来的,可是,他见到秦明月的国师头冠,愣住了。接着看到了儒门的人给秦明月行礼,百姓摩拜秦明月,这一幕让胡德砚这个湖省的父母官十分恼怒。这个时候,他上台,一定也是行礼的。作为官员,哪里有不对着国师头冠行礼的道理?
胡德砚如何甘心,他正要想个法子,怎么样上台不用行礼,谁知道,张念山就来了这么一句。聪明的秦明月跟着反问的一句,已经把儒门逼到了墙角。没有法子,胡德砚这个时候只能出场了。
胡德砚一肚子不情愿,还是慢慢的上来,站定在中间的位置,秦明月拿眼睛轻轻的瞟了他一眼,那凌厉的眼神,让胡德砚这样的老官油子都不由得气势一弱,胡德砚不由得礼敬行礼。
秦明月一动不动,春音朗声:“平。”
胡德砚站起来,一脸的懊恼。
这也没有法子,国师本来就是只比皇帝低半级的存在。前世,秦明月甚至时常让萧玺低头。更不要说胡德砚这样的一个巡抚。
前世,在秦明月这个执掌天下的国师面前,巡抚都得战战兢兢的回话。
看到秦明月这样的威势,萧瑞不由得想起来前世的事情,当年秦明月刚刚当上国师的时候,可是没有这个威势,那个时候她作为一个小姑娘当上国师,还是有些不自在,有些怯懦,为了这个没有少被诟病。后来,经过刻苦训练,还有执掌天下时间久了,这上位者的威严才练就出来。
这一世,秦明月倒是没有了上一世的烦恼。秦明月现在的气势十足,那可是执掌天下近二十年练就的。
胡德砚一脸恼怒,但是,他在这种场合并不适合多说,只能干巴巴的讲了几句辩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