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鸿在心里大骂何时方这个小人。自从他投靠萧玺之后,越发的受到萧玺的重用。不得不承认,何时方本身确实是有才华的。计谋百出,还善于察言观色,对萧玺的心理把握的十分好。每次都能挠到痒处,眼看着萧玺越发的信任他。宋时鸿心里能高兴?
宋时鸿心理明白,将来要是萧玺成事了,自己哪怕能坐上宰相的位置,估计,也很快就被何时方取代。想到这里,宋时鸿心理一阵憋闷。
这个时候,萧玺却对着一直沉默的锦阳侯开口了:“锦阳侯,这一段时间,本王这里花销增加了许多。你要想法子给本王再弄一笔钱才好。起码也要二十万两才行。”
锦阳侯一阵凄苦。二十万两银子要是搁在以前,锦阳侯华家还真的不放在眼里。可是如今,华家在大周的绸缎生意不再是一家独大,江南何锦芳冒出来,慢慢对华家的丝绸帝国鲸吞蚕食,如今,已经占据了半壁天下了。华家的生意缩水了,自然收入也减少了很多。这也罢了,他们自从投靠晋王萧玺之后,不但没有从萧玺这里弄到什么好处,还处处给萧玺提供银钱的支撑。短短几年的时间,已经投进去五百多万两银子了。
这些银子虽然还没有动及华家的根本,但是,也让华家有苦难言。只盼着萧玺能早日成事,这样,靠着皇权,华家能从何锦芳手里把丝绸帝国再次的夺回来。甚至把那十分赚钱的缂丝和妆花技术也拿过来。这样才能恢复过来。
可是,眼下,成功还没有看到希望,萧玺对他们的盘剥却日渐增加了。此刻萧玺一开口又是二十万两银子。这如何不让锦阳侯凄苦?
萧玺看锦阳侯半天没有反应,不高兴起来,这个锦阳侯,虽然是勋贵,可是早就没落了,不过是有几个臭钱而已,居然也敢跟自己摆谱,他不由得脸沉下来说:“怎么了,锦阳侯,可是有什么问题?”
看到萧玺的脸色,锦阳侯忙说:“哪里有,不过是最近年关近了,生意上有些周转不开。如今华家生意没有以前那样好了,丝绸生意,我们已经丧失了一半的利益,大头都给有缂丝,妆花绸缎的何锦芳何家揽去了。他们是国师大人的家臣,谁敢惹啊?我们家也硬碰不起,只能靠着江南锦缎和花绸苦苦支撑。所以,手头紧张了起来。不过,请王爷放心,这二十万两银子,我不日就能筹集出来,亲自给王爷送来。”
听到锦阳侯诉苦,萧玺十分不高兴,你们经营不善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关我什么?但是,你既然投靠了我,不出钱,不出力就是不行。谁有耐心听你诉苦?不过,好在锦阳侯最后说了要送钱过来,看在银子的份上,萧玺就不跟他计较了,冷哼一声,接着跟何时方,宋时鸿讨论起来:“对了,你们看看,最近礼部一个侍郎病逝了,位置腾出来,我们这一边有谁适合上的?”
这样的好事,大家都兴奋起来,忙推荐自己的人选。
只有锦阳侯继续苦着脸。他心里一片冰冷。再一次为自己投靠了萧玺这样一个主子感到难过。经过这几年的接触,锦阳侯对萧玺可谓是十分了解。他面上礼贤下士,贤良有德,其实,没有责任心,遇到困难就躲,出了问题就往外面推,不管未他付出多少,一旦有一点不如他的意,他就翻脸不认人。别说是自己给他提供银子了,就是生他养他的老娘贤妃娘娘,宫斗不利,他不是也埋怨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