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瑚叹息一声说:“相公,你心里的苦我都明白。不管怎么说,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了,相公你说的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你忘记了,礼法上说,连姨娘并不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只有一个,那就是阴夫人。连姨娘只是一个姨娘,哪里配做你这个国公儿子的母亲呢?”
“连姨娘只是你的生母而已。当然了,生母的仇恨也大过于天。可是,当初,处罚连姨娘那是依照规矩的,人家阴夫人处罚小妾,这是正室的规矩。当妾有这么一天,很正常。哪个大户人家少了这个?”
“夫君,你应该往前看。”
秦国檀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
江珊瑚看秦国檀虽然没有赞同,但是也没有反驳就知道,其实,在秦国檀心里,生母的死并没有真的那么仇恨。
江珊瑚忙接着说:“再说说这个爵位吧。要是当初国师大人没有被选中,只是作为一个礼国公府邸的嫡女生长。那现在可能相公你能当上世子。毕竟有父亲和祖母的宠爱在那里放着。可是,当了世子又怎么样?父亲春秋正盛,他能会从礼国公的位置上下来?”
“作为一个礼国公的世子,没有钱,没有劝,谁人会理会你?就算是将来父亲让你继承整个礼国公府的家产爵位,那一点俸禄能干什么?还有,那个时候,礼国公府邸里面已经是寅吃牟粮,亏空极其大,甚至日子过的连一些京城的富户都不如。这样的爵位你继承了有什么用?就靠着那几亩祭田的收入生活吗?”
秦国檀心中一动,脸上的郁闷也松了一些。
江珊瑚继续说:“再看看现在,你是没有成为世子,也没有继承爵位,礼国公府的富贵荣华和你无关。可是,你现在可是比一般的勋贵们还地位高。你可是国师的亲哥哥,走到哪里人不尊敬着?”
想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日子,确实如此,哪怕是那些巡抚,刺史都要巴结自己,这样的日子可真的是以前不敢想的。
江珊瑚说:“除了地位权势,就说这银钱吧?以前相公你口袋里面能有多少银钱花费?以前的整个礼国公府能有多少家底?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不说我的嫁妆了。光是秦家给你置办的产业,京城的宅子,京城的小田庄,铺面,在安治城的宅子,田庄,铺面,差不多有快十万两银子的产业了。这是以前礼国公府能比的?”
秦国檀不由得说:“以前我们秦家差一点睡到大街上,就是因为还不起几千两银子的债。十万两银子,哼,我父亲估计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礼国公府的银子,在我祖父那一代的时候,就已经挥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