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秦明月说:“除了这个灵谷推广的事情,还有两个事情,一个是道门的事情。我准备在各个道观成立道医。还要购置一些产业,比如田庄等,专门给道医提供银钱,好购买药材,将来免费给那些贫苦的百姓看病施药。”
“第二个事情就是我要办一个专门照顾鳏寡孤独的济慈院,为了将来这些济慈院没有捐赠也能好好的存在,我想给这些济慈院也置办一些田庄或者是铺面之类的。最好,鲁省每一个县城都有一个济慈院。”
卞成庆愣了半响:“国师大人,要给整个鲁省都办这样的济慈院和道医吗?”
秦明月美丽的眉毛连抬都没有抬一下,表情温和,说:“是啊。”
卞成庆被秦明月这样的镇定给感染,思绪也平稳了一些:“国师大人,要是给这些济慈院和道医都置办产业,现在倒是很好的时机。因为此刻正是冬天,地里种不了庄稼,都闲着,这个时候,正是买卖田地的好时候,买好了,还能不耽误开春的春耕。可是,国师大人,鲁省可是有一百二十多个县,那就是要买一百多个田庄,虽然鲁省的土地十分便宜,还没有京城周边田地的四分之一贵,但是,这么多田庄置办下来,也需要很大一笔钱啊?”
秦明月还是温和的笑着:“这个我知道,目前,济慈院和道医只是在鲁省开办,以后,还要在整个大周开办,至于需要花费的银钱,想来你们卞家已经知道,我把京城印染作坊的配方给卖了出去,所以,最近有了一千多万两银子的进项,我想,光是大周各地的济慈院应该是够了。至于道医,还差了一点钱,不过,秦王说他给补上,应该没有问题。要是到时候不够,随便再找一点应该就行了。”
卞成庆看着秦明月说着这一两千万两银子的大事情却仿佛说着一两银子买头花的小事一样,这种举重若轻,不由得让他再次愣住了。
可是,随后,他就被感动了。谁能拿自己到手的一千多万两银子出来,不是给自己家置办产业,不是给子孙后代,而是给大周那些不认识的老人和孤儿?是抚恤整个大周的鳏寡孤独?这一份慈心,这一份心胸,这一份胸怀天下,真的让卞成庆感动,让卞成庆佩服。
卞成庆说:“国师大人真是悲天悯人,功德无量。卞某代鲁省百姓感谢国师大人。”
秦明月不以为意:“这不算什么。钱吗,就是要用来花费的,不是吗?用在哪里都是用。关键不是银子,关键是办事的人。鲁省的事情,我可是要交给卞大人了。我只是付钱算了,算起来,我可是最轻松的一个。”
卞成庆的脑子飞速的运转起来,这一下子,秦明月不是要拿出来很多银子放在鲁省,起码也要有百把万两银子。这么多银子,流入鲁省,要是运作好了,鲁省的百姓都将受到不少好处,哪怕是鲁省的官服也能多一份收益。土地买卖也需要道官府上契约,缴纳一点点银子的。这一点点虽然不多,搁不住数量多啊,聚沙成塔,这可是对卞成庆这几年的政绩有很大的好处。
卞成庆立刻说:“这个事情包在卞某人身上,我一定会办好这个事情,一定把国师的银子都花费在刀刃上。”
秦明月点点头,端起来茶喝了一口,卞成庆会意,带着儿子告辞了。
卞成庆回到了巡抚后衙,心情还是很激动。卞启明等到上茶的丫鬟退下去,这才激动的跟父亲说:“父亲,国师大人,真的是大手笔,居然眼睛都不眨的,拿出来上千万两银子,要在大周做善事?”
卞成庆稳定一下心情说:“历代国师都没有一个缺钱的。国师都有国师产业,凭着国师能算尽天下的本事,还能会缺银子?不缺银子了,拿多余的银子出来做善事,积累功德,也是可以使得国师们修行更加顺利。只是,像秦国师这样大手笔的真的是不多。”
“最重要的是,这几个事情,现在秦国师都确定要在鲁省进行,这要是做好了,第一个可以使得我今年,明年政绩突出,第二个,我的能力也会被国师大人欣赏。你没有看到巴省的巡抚王美仁吗?王美仁一个云省的人,在京城没有人脉,没有权势,这一生,最高只能到巴省的巡抚了。可是,你看看他,因为在巴省主持国师大人当时交代的道学事项,现在已经升到吏部去了。将来,说不定就能成为六部之一的尚书,成为一品大员。这样的前程,估计就是王美仁自己都没有料到吧?”
“启明,你也是知道。我们虽然是卞家子弟,但是我们是已经和卞家长房要出五服的旁支,哪里还能借到多少卞家的权势。就算是我们是卞家嫡长房,卞家最大的靠山,太后娘娘也已经去世两年了,卞家已经是日落西山,本身的权势越来越少。现在皇上还看在太后娘娘的面上,给卞家几分面子,可是将来呢?到了下一个君王,他甚至可能都没有见过太后娘娘的面,谈何的感情?怎么还会给卞家面子?”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卞家说不定就要从京城顶级权贵中退出去。所以,为父一直都很努力,因为为父知道,我们能依靠的不多。为父也对你们兄弟两个要求十分严格,就是希望你们能撑起来卞家的门楣。”
“即使是这样,为父到了这鲁省巡抚的位置已经是千难万难了。将来,应该还能升任到京城,不过,为父估计,到了二品,估计就到顶了。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有了转机。国师大人和秦王殿下,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到鲁省,还对鲁省的治理,对为父的能力有认可,居然把这三件大事情都交给为父去办。这三件大事,哪怕是任何一件办成了,都是巨大政绩,以后都有了国师大人的认可。那为父以后成就一品都不是问题。你说,这不是运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