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按住他:“叫她们自食其果容易,可这条饵就废了。一旦陈家失去利用价值,幕后之人定会果断放弃她们,就不好顺藤摸瓜了。”
“那就先废赵嫣。”易玹有些赌气道。
“那也得想个两全之策,不然打草惊蛇,即便陈家没废,幕后之人也会警惕。”凌相若沉吟道。
幕后之人也不是傻子,要是看出他们明知陈家不怀好意还特意放她们一码,岂能不知他们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这还不简单?”易玹挑眉道,“让赵嫣当陈家的踏脚石不就好了?正好,我也不想继续和这对整天膈应人的祖孙虚与委蛇下去,就趁这次一举拿下吧。”
易玹不愧是京中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鬼见愁,毒计张口就来。
“妙啊,这样一来,不仅赵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能让陈家借此取得我们的‘信任’,幕后之人必定乐见其成。”凌相若眼前一亮,随即捏了把易玹的两颊,“玹儿你真是太阴……啊不是,太足智多谋了。”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太阴险狡诈?”易玹幽幽道。
“你听错了。”凌相若拒不承认。
易玹也懒得跟她计较,转头直接下令将陈胡氏祖孙拿来。
陈胡氏祖孙还没来得及试验赵嫣给的秘方,就被连人带赃给拿了过来,面上的惊恐之色还未消去。
“大,大人这是做什么?”陈胡氏外强中干道。
“行了。”易玹面色冷得掉渣,直接以内力笼罩了房间隔绝了声音,“你们胆子很大啊,连安国公府都敢算计?谁借给你们的胆子!”
陈胡氏祖孙齐齐一颤,直接被易玹的威压吓破了胆,半句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
“上刑。”易玹无情地下令道。
两人大惊失色:“上,上什么刑?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然而得了命令的暗卫却不理会她们的求饶,直接摁住她们动用刑罚。内力直接灌入她们体内,刺激地全身穴道都在传出剧痛。
“啊!”两人凄惨尖叫,在暗卫手中扭动挣扎,眼神哀求地看向易玹,可易玹却不为所动。
她们只能看向凌相若,痛苦哀嚎道:“我们知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看在亲戚的份上饶我们一次吧!”
“你们想毁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是亲戚啊。”凌相若幽幽道。
两人面色煞白,冷汗淋漓,颤抖道:“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凌相若抬手挥退暗卫,两人直接倒在地上一阵一阵抽搐着。她们身上看不出任何伤痕,可身体却无比痛苦。
她们确实心思歹毒,可说到底也是普通百姓,根本没经历过如此残忍的阵仗。这一次她们真的吓破胆了,留下了浓厚的心理阴影。
但凌相若也不会轻易相信她们不会反噬,于是又给她们下了一道禁制,直言不讳道:“你们若还敢存害我之心,我顷刻可取你们性命。”
“不敢了,不敢了,呜呜……”两人痛哭流涕道。
“将你们与赵嫣的密谋招了吧。”易玹沉声道。
“是,是。”两人说话还有些不利索,可依然争先恐后地将全部谋划供出。
“很好,你们迷途知返,告发赵嫣,忠诚可嘉。”易玹嘴角勾起,说了句大有深意的话。
陈胡氏祖孙都有些心计,一听就明白了易玹的意思,连忙趁机表忠心:“我们一定将功赎罪,一定效忠大人和夫人,请大人和夫人示下。”
“倒也不算无可救药。”凌相若不知是夸奖还是嘲讽地说道,“对外,我们会留陈凤住在县衙,而你则设法以此邀功见那位‘大人物’一面。”
陈胡氏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易玹又冲暗卫微微挥手。
暗卫会意,上前再次向她们输入内力。陈胡氏祖孙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惊恐地看向暗卫。
暗卫视若无睹,继续输送内力。
两人感觉一阵暖流流遍全身,随即身上的痛苦也渐渐消退了。
“多谢大人,多谢夫人!”两人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