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只说说而已,别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妇人如若不是老阴鸷着一张脸的话,估计年轻那会也还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只是,怨恨让她变得更为的丑陋了。
南宫夕颜低垂着眉眼,其实,她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从小,所被灌输的思想便是穆家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至于是因为什么而死,母亲从来都是遮遮掩掩的糊弄过去,没有一次是对自己说过实话。
十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她来说,是那般的遥远,可自打懂事开始,自己的生活除了仇恨之外还是仇恨,青雀堂里的人是不少,但是,没有一个是值得交心的,就连那一个明面上是自己哥哥的南宫浩天,也都对贝水画比对自己好。
有时候,她是羡慕贝水画的,虽然说经历了三年的牢狱之灾,但也因此得以永远的脱离了青雀堂,不是说她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家,而是她真的觉得累了。
“怎么,我说的话对你来说没份量了吗?还是说,你真的以为穆梓轩成为了你的靠山,别傻了,没听飞扬说吗?他其实早知道了一切,所以,说不定,你是谁他都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妇人有些的气恼,这些年来,还以为自己把别人给玩弄于了股掌之间,却没有想到反被对方给玩弄了去。
“我没有,只是觉得,他一定还没有发现我的身份,否则,不可能还会对我这么好。”如若说他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话,他不应该还把自己给留在身边才对。
“你就傻吧!对于他那种城府如此之深的人而言,你认为,他会把自己的情绪给表现出来吗?”妇人有着隐隐的不安,就怕这丫头到了最后会倒戈相向,这样一来的话,对自己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南宫夕颜抿了抿唇,就她了解的穆梓轩而言,实在不像是这么的一个隐而不露的人,但是,一时之间,她又很难解释他为什么而发现的风飞扬。
“总之,你自己掂量掂量吧!好了,都散了。”妇人挥了挥手,目光再度的落在了南宫夕颜的身上,心底开始有了别样的想法。
其他的人都出去了,但是,南宫夕颜并没有动,而是还直直的站在原地。
“怎么,你还有话说。”妇人蹙了下眉,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妈,就不能放过飞扬姐姐吗?”看来,南宫夕颜并不是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就整个青雀堂而言,就风飞扬对自己最好,所以,她真的不想让她去经历那样的一种残忍的历劫,要知道清白对一个姑娘而言,那是有着多大的重要性。
“忘记我说的话了吗?身为我廖青稞的女儿,绝不能过于的心软,否则,怎么肩担起为父报仇的重任。”妇人厉声而道,廖青稞,青雀堂的当家之主,为人狠辣而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