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还倔在地上不肯起来。
无奈,文河只好也劝起来:“你就赶紧起来吧,天都黑了,还叫不叫几个妹妹吃饭了?你即然这么担心,大不了今晚咱们两个轮流睡,这边一有动静就赶紧过来,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那还行……”文海不是很情愿的从地上站起来,又向棉桃强调:“一有事,立马就扯嗓子喊呀!!”
“一定,一定。”棉桃笑起来,二哥总是对姐妹们关心过头,可却十足叫人感动。
樱桃也有些感概,文海对姐妹们真是没话说。真不知等他娶了妻,还这样护着妹妹的话,妻子会不会吃醋,会不会不高兴。真担心要是妻子吃了醋,他会不会举拳打人家。二哥这个人,脾性也带些混气,打架从来不论男女,只要惹他不高兴了,埋头就揍。哪怕人家比他粗比他壮,大他半个头呢,也要跟人家拼一拼。
好不容易,才把文河文海打发走。他们一走,便关了院门,并用两根粗木将门紧紧的顶起来。然后姐妹几个如常烧火做饭,吃过饭洗了碗,便把屋门也关了,上面撑上准备好的渔网,又守着油灯做了一会儿绣,才一人抱着一根竹棍睡下了。
樱桃跟米桃和核桃睡在一个炕上,她把竹棍放在炕头,睡的很浅,一有动静就醒来查看。
才到半夜,院外果然有动静。
樱桃赶紧悄悄的推醒了米桃和核桃,让核桃留在被窝里老实呆着,姐妹两个披了件衣服,一个去门边儿守着操作渔网,另一个跑去西屋把杨桃和棉桃推醒。
姐妹几个来到堂屋,一人紧握一根竹棍,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院儿里先是墙头传来一声闷吭,接着,悉悉索索进院儿的声音。也不知是避过了墙下的竹尖子还是被扎了硬咬着牙没喊出来,声音到了墙下的时候,倒没有异常。
接着,门响了。
樱桃崩紧神经,墙头和墙下的竹尖子都没拦住他,现在胜败在此一举。若是渔网没有网住他的话,就得赶紧扯嗓子把文河文海喊过来了。
‘吱呀’一声,屋门被人从外面用小刀别开,银亮的月色奔泄进来,洒在地上。姐妹几个各自握紧竹棍,神经崩的死紧。
一个猥琐的身影出现在月光里,小心的往屋里踏了一步。由于外面月色较亮,屋中很黑,光线差使得这人一时看不清屋中摆设,再加上姐妹几个都蹲在角落,一时没看见,还以为是没有静静。他往前又踏一步。
‘哗啦’!!樱桃眼急手快,一下子扯下渔网,正好将那人罩了个结实。米桃当先上去就是一棒,轻喝着:“我打不死你丫的!!”接着,是杨桃棉桃和樱桃的棍子,接二连三的落下来。
网里那人心知上当,却也不敢叫喊,只能一声闷哼接着一声闷哼,咬着牙翻腾身上的渔网。不知挨了多少棍,终于从网里逃出来,那人‘蹭’的就蹿到了院子里,身形往门西一拐便没了影儿。
姐妹几个喘息着,也不敢出门,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翻了墙,再等一会儿,外面完全安静下来了,才敢松一口气。
“我出去瞧瞧。”樱桃握紧手里竹棍。
米桃一把扯住她:“哪能叫你去哩?你在这呆着,我去!”
“别,二姐。”樱桃按住米桃:“我自有分寸。万一那人没走,你还得护着大姐和三姐呢。还有核桃还在炕头呢。”说着,不由分说的小心挪步出了屋子。
见樱桃已经迈步出去,米桃只好握紧竹棍,小心的守在屋门口。
院子里静悄悄的,西墙头挂了一根粗绳还在来回摇晃。看来吕大石是顺着绳子进来,又顺着绳子跑走的,怪不得他没踩到墙下的竹尖子。
樱桃又往前,小心来到院门前,取下粗木,打开门来,准备出门查看一下。
哪知刚出门,却没防备一下子被门外一个黑影埋伏,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同时身后传来一声清冷的轻哼。
有埋伏!!几乎是下意识的,樱桃张开嘴,一口利牙狠狠的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