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临揉揉她的脸颊,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唯宁,关于那件事,我其……”
话还没有说完,被顾唯宁打断。
她干涩的声线挤出一句话,充满了不敢相信:“君临,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说到后面,她甚至还有些哭腔,实在是不敢相信,原来昏迷之前出现的易君临不是幻觉,还有那突然就到来十分不寻常的寂静,也一并不是幻觉,她现在听不见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能看见易君临在自己的面前,分明薄唇在动,说着什么话,可她就是什么都听不到,也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在卓亦的面前,她真的是连死都不怕的那种人,可是现在在易君临面前,她就委屈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抱住
了易君临的脖子,呜呜呜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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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亦在外面也知道了顾唯宁醒过来的消息,想要见一见顾唯宁,可是易君临的人还守在病房门口,重重防护, 显然就是在防备着他。
卓亦只好打电话到易君临的手机上,“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跟我比耐性?”
易君临一般都是直接挂断电话我,威胁 的电话也不是第一次接了,但也不是次次都会给对方脸。
易君临不搭理,他也不是彻底没有办法,直接带人去了医生办公室,对方抬起眼皮,虽然惊慌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害怕,还保持着镇定,他说,病人的情况是病人的隐私,除了病人的家属,谁也不能知道。
放屁!
他就是病人的家属!
对方问他有证据吗?
卓亦反问,“易君临有证据?”
医生答,“有,人家有结婚证明。 ”
卓亦一下子就找不到任何的话。
医生劝他, “不管如何, 结婚了之后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易先生就是易太太最亲密的人,有什么事情都是需要告知易先生的。”
卓亦这辈子没结过婚,不明白婚姻对人的意义,原来结婚证不仅仅是一张纸,甚至在关键时刻将两个人的生死都绑在了一起。
他第一次这么明显得意识到他只是一个外人,错过了最佳的融入顾唯宁生活的时机,现在做什么都晚了,来不及了。卓亦也不为难这个医生,而是去找护士,对方哪儿禁得住吓,为了保命,当然说实话:易太太因为高烧暂时性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