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轿子落定,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官的人拱手对袁菲大人说道:“袁大人,您吩咐的,都已办妥。”
“辛苦了,陈大人,您可以去歇息了,今晚实在是惊扰。”袁菲大人姿态做得很足,看着特谦和。
“不敢当不敢当。”那被称呼为陈大人的小官立马表示受不起袁菲大人那啥啥,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模样来。
“好了,那都走吧。”査小横看不得这官腔做派,横插一杠子,把俩人客套话给搅和了,免得耳朵听了老是痒痒,讨厌死了。
“呵呵,那麻烦陈大人了,我和教主大人这就去。”袁菲大人米有反对査小横的话,顺着话说,那位陈大人也是一个小官,上级说的话,不想让她拍马屁了,她还能强行给别人拍不?当然是不行嘛,所以啦,袁菲大人和査小横各自上了轿子。
査小横感觉怪烦人的,坐上轿子以后想找人说个话,于是,也不管别人的什么眼神斜视虾米的,她对着范春葛格招手说道:“范春,上来,和我同乘一个轿子吧。”
此言一出,正在掀轿帘子的袁菲大人蓦然就停顿了动作,不仅如此,包括当事人范春葛格在内,和其他什么丽音大姑娘的,都顿住了,以一种惊诧的眼神看着査小横。
嗷嗷,那眼神太奇怪啦,査小横又不是死的,能让人这么看?呃,还有一点,她的行为是不是已经触及本地的虾米奇怪风俗了?
査小横看看范春葛格,只见他是面泛红润啊,不,不能说是红润,应该说是不好意思的那种红……
挠挠头,査小横小声问:“范春,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嗯。”回应査大教主的,是范春葛格细如蚊呐的轻哼声。
“咳,我做错什么,你就直接说吧,你们这些样子让人感觉怪怪的。”被这些人的目光盯着,査小横就感觉身上有什么虫子在咬人似的,感觉太怪太怪了,她禁不住地说。
范春葛格此时此刻,有一种名为情愫的暖流在涌动,虽然这个地点很不合时宜,但是,假如情愫能够被阻止的话,那就还算是情愫咩,显然不能够嘛,该奔腾的话,那就让它奔腾去吧,反正范春葛格的私心里也米有打算阻止它们的奔涌。
忍住羞涩,范春葛格说:“教主,属下得教主抬爱,心中甚是感动。既然有教主的青眼,那属下就从命而为了。”
顿时,众人一片的哗声,不仅仅是在神月教这边,还有袁菲大人的那边,除了刚才对査大教主报以惊诧的目光之外,现在,众人都用一种暧昧十足又羡慕的目光看着范春葛格。
査小横耸耸肩,既然范春葛格都不扭捏地顶着压力和她同乘一轿了,那她还有什么好扭捏的啊,当即放了轿帘子,学着电视里的说话,“好了,起轿。”
“是,教主大人。”轿夫应道。
坐在晃荡荡的轿子里,两人处于同一空间,査小横得机会可以问范春葛格了,她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啦。
“范春,为什么她们刚才表现出那个样子啊,你当时的样子也好奇怪,难道我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吗?”査小横好奇地问。
“没有,您没有做什么。”范春葛格不说,他一口说是没有什么,让査小横打消种种世俗的顾虑,嘿嘿,他私心里就是喜欢教主大人这种行为啊,感觉让人太舒爽了。
査小横狐疑地看着范春葛格,“你确定?”
“确定。”范春葛格异常坚定地口吻回复道。
“呃,好吧,那就没什么吧。”査小横这么说着,实际上她可不是那么看的。
这范春葛格的脸上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鬼才相信没有什么呢,哼,给鬼看见,鬼都不信,摆明是有事嘛,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呢,既然是别人不想说,她要是一意去追根究底那倒也是不好啦,所以,暂时充个视而不见吧,等下去了,问问丽音大姑娘就成了。
教主大人如此打着算盘,范春葛格只需瞧一瞧教主大人的脸色就明白了,唉,苦命耶,这是西凉国的风俗而已,要范春葛格摒弃闺男的那点子小心思,他是怎么好意思嘛?
说得支吾,其实说得白了,也没多大的事,屁大点事而已。
西凉国的风俗就是,不可与人同坐一轿,一般同坐一轿的,除了夫妻不作他想啦。
这査大教主的无心之举,恰恰好是戳中了范春葛格心里的那根情弦,那啥啥的就不用说了,又是扭捏,又是爱咩,不过为了爱,克服扭捏上个轿子也米有什么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