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王大人这装模作样的,玉珠娘当然不会落下啦,她肯定是不会比他差的,于是,玉珠娘整整喉咙,就开始说故事了,这故事说的是大梁王朝京都的主要中心街道上有俩个兄弟,一个叫做王大,另一个叫做王二。哥哥王大娶了一个女子方氏为妻,并且在那中心街道上,王大因为钱财很多,被认识和住在他附近的人称作王先生。王二呢,是王大的亲弟弟,可是偏偏王大不待见他,有事没事就爱挤兑他几句,无非是嫌弃弟弟家穷,王大并不给王二在家里住的机会,连平常的零花钱都不乐意给他。其实啊,王大对王二如此的作为,除了是嫌弃王二没几个大钱,还主要因为有两个朋友在使坏,居中挑拨弟兄之间的感情。这两个狐朋狗友,一个叫张有财,一个叫胡长寿,都是附近有名的无赖老光棍,百年都找不着女人愿意和他们结婚的那种人。这俩人反正就是整天啥活计也不敢,就生得那张嘴皮子,靠着巧嘴弄饭吃,经常地蹭到王大家里,和他饮酒玩耍,反正有王大付账,怕个啥呀怕。
有一天,那王大生日了,王大的妻子方氏自然是准备齐全酒菜,做了生日酒,还让王大将王二请到家里一起来吃饭。王大一听老婆方氏还请不受自个待见的不成器弟弟王二来家里,他脑袋疼,整个一胳膊肘向外拐地说,你别请了,我已经把我那俩狗肉弟兄们请了过来吃饭,另外的人就别想请了。话还没说完,张有财和胡长寿已经上门来,提着点花生给王大庆生,不过,也就这样了,那酒菜神马的,完全是没有办法弄到啊,没钱嘛,没钱怎么办?嘿嘿,两个泼皮无赖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用王大的名义,去酒店里赊账,才把酒给弄来了,简单一句话,那就是张有财胡长寿献酒庆生,王大自个掏腰包包揽酒菜。说来这俩狗东西也忒TM的不是玩意了,用了王大的钱赊来酒水也就罢了,偏偏在来的路上,两人觉着还是有些划不来,于是,先把酒给偷偷地喝了一大半,兑了一些白开水在里面,混合成一整瓶子,再送给王大庆生了。至于这假酒会不会被王大尝出来,两人完全不担心,这还不简单,到时候将酒水碰倒,洒到地上,那就是死无对证,反正礼物是送到了,礼物掉到地上,那能怪谁呀,只能怪你自个不小心呗,和他们俩是没有丝毫关系的。
两个损人商定好了计策,然后跑到王大的家里去,按照先前计划好的那样,把庆生用的酒水一股脑全洒到地板上,推说不小心,王大这人对自个请弟兄忒有心眼,一遇上这俩颓货,他就成了没脑的鸭子,听那俩人掰忽什么,他就信什么,所以,两人一说不小心了,他也不疑有他,哈哈大笑地说自个这里备有酒水,不必担心,可以完全在他这里喝好了。于是捏,这个生日酒就被俩个损人给忽悠了过去,白白喝完了王大自家的美酒,过后,还让王大自个把钱给填上了。
这住在京城破烂地界的王二,早就想到今天是大哥王大的生日,理应出面去拜寿一番,怎么说是自个的哥哥呀,不去就不像话了,没有礼物不要紧,关键是人要到,问个好也要问的,否则就是太失礼了。因此,王二把衣服啥地整了整,换了一身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衣服往王大家里去。王大呢,正和张有财胡长寿俩狗东西喝酒,喝得个天昏地暗呢,一见那王二空着两个手前来,连个饼子什么的,祝寿的小物件都没有带来,他那心中的怒火就像火上泼了滚油,哧哧地往上冒烟,冷着声就问你来干什么的。王二一听,心中咯噔一响,哎哟,这是怪我呢,也是,我是实在没有钱给哥哥做寿,说不得理,我且放低了姿态吧。因此,王二就说,大哥您过生日,小弟是来给你祝寿的。王大冷笑,你什么都没有带来,来了一张嘴说是给我祝寿的,我看你就是带了嘴巴到我家来吃喝用的。说着说着,王大心里就怒了,抬起手,呼呼两下,给王二几个大嘴巴子,只打得是啪啪作响。王二没提防到王大的手段,被打得是挺委屈的,连忙招架了,问大哥你干嘛打我呀,无缘无故的。
因为家里有张有财胡长寿这俩狗东西,王大有那种意图成逞威风的想法,打了弟弟王二成功之后,他就收不住手了,还想再多给弟弟王二几个嘴巴子,让他好好瞧瞧,来自个哥哥家拜寿应该带点什么来比较有诚意,反正就是不能空着两只手来家里。威风渐长,王大就说了,我就是你哥哥,你个做弟弟的还不能让哥哥揍你几下,普天之下有这样的事情吗?那两不是玩意的张有财胡长寿就一个劲提在旁边叫好,把个王大的心思给忽悠地更是高涨了,更想把王二好好揍一顿,方显出他身为哥哥的优势。还好,这家里还是有明理的人,方氏听见自家的老公王大在那里吵吵嚷嚷,就明白他是想要做甚了,于是,方氏连忙过来,把王二给拉走了。
第二天是清明节,王二惦记着已故的父母,琢磨着应该给父母上坟,因此,他装作是忘记了王大昨天给他的羞辱,又一次地来到哥哥家,想和哥哥一道去上坟。没成想呢,王大实在是太讨厌王二了,王二的那点子小心思,他晓得是一清二楚的,但是他偏偏就是不想见到王二,于是乎,一大清早的,王大早不早地就约了不相干的两人张有财胡长寿去上坟,等到王二到哥哥家相约去上坟的时候,王大等三人已经在屋子里喝着小酒唱着小曲了,这王二一进了王大的屋门,将王二是好一顿的说道,自然地,张有财和胡长寿又跟着帮腔,帮着王大数落弟弟王二。
这么一来,饶是王二脾气再好,他也沉不住气了,以一种质问的声音说,这两个是什么人,哥哥怎么能够约他们去给咱们的父母亲上坟呢?不应该啊,要去也是我这个当弟弟的人去啊。谁知,王大听到王二这么一说,人是越来越来劲了,眉毛都快要飞了起来,说这俩人是他的生死之交的弟兄,可是比你亲点,我的什么事情,你都管不着,张有财听得十分得意,就说啦,王二啊,不管怎么说,在你这哥哥的心里,我们才是亲兄弟,其他人再亲,只要王大不承认,那都是白搭,你先就是白搭啊。不仅是张有财如此说,连那个胡长寿也忽悠忽悠地跑进来插一脚,把王二挤兑得那叫一个狗血喷头。那俩狗东西一唱一和地,把王二弄得是怄气不已,胸中的憋闷之气,简直是没有地方发泄,但是,一句话不让他说,那又是太过郁闷了,因此喽,王二就含含糊糊地嘟哝,看你们俩个插嘴地,不管你们俩怎么说,只有我才是我哥的亲弟弟,你们俩才是白搭呢。不巧哦,王二嘟囔的,张有财和胡长寿都听到了一丁点,但是又听得并不全面,好家伙,敢这样当面的反嘴,真是不想活了。张有财立马当面向王大打小报告了,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好弟弟,居然当面骂你呢。王大就像是点了火药的炸桶,立刻高声囔囔,是谁,谁敢骂我?王二一听那俩家伙忽悠的,那可不是冤枉人嘛,怎么能够这样说呢?于是,王二就辩解了,说,我没有骂人,也没有骂哥哥您啊,都是张有财和胡长寿在瞎说,你不要信他们俩的话。可是,王大正在气头上呢,哪里等得到王二说完所有的话,他一招手,把家中的家丁给招了来,一挥手,立马地王二就被自家哥哥的家丁给几棍子打出了家门,那场面真是叫人寒心呐。
王二十分地伤心,独自一个人跑到父母的坟头,烧了点儿钱纸,对天恸哭了一场,一路伤心地会到自个那小破房子里窝着去了。
第三天,王大这改找谴责的哥哥,又约好了张有财胡长寿两人去一个酒楼吃酒,正是清明时候,吃点小酒,暖和暖和身子,有益身心健康嘛。但是,天气总是不遂人愿的,这会儿天气不顶好,雪花就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那就像以前有个女才子说的,那场面如同柳絮飘飞一般,煞是漂亮啊。外面太冷,三个老男人自然是窝在酒楼里吃菜喝酒暖暖和和地,由于外面实在是太冷,雪花飘飘地,一直没有停过,三人喝酒不知不觉就喝到了天黑,王大的酒量比较浅,是喝不过张发财胡长寿俩个老酒鬼的,因此,离开酒楼的时候,王大已然是酩酊大醉了。张发财和胡长寿见王大醉得那么厉害,两人一起架着王大到街上,而这俩狗东西因为醉得不轻,架着王大的时候,走路是歪歪斜斜的,出了酒楼走得没几步,王大扑通一声是完全倒在地上,躺得像头死猪似的,任由那天空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地飘落下来。
张有财和胡长寿一瞧这王大躺得像头死猪,再者这天色是越来越晚,还有下雪,要是晚上不能回到家里,遇见巡夜的官差,被拘捕到牢房里面去,那就麻烦了,所以,都是商量着想要把王大扔在路边不管他,自己先行走路回家神马的。俩人这时候是满肚子的小算盘拨弄得叮当作响,想什么得都有,两人的眼睛刺溜溜一对上,就知道对方肯定有什么坏主意了。张有财推了推胡长寿,说喂你想什么呢,我看你就有什么别的念头在琢磨,不妨拿出来说道说道,我不会笑话你的。胡长寿不是个省油的灯,被张有财推了一把,他也给反推了回去,你是个正经货色,那你就一个人把他给扛回家里去。张有财一见胡长寿如此说,就赶紧表态了,免得胡长寿真的那啥啥的,他就老实说了,如果遇上了巡夜的官差,把这家伙拘捕到房子里去没有什么,他家有的是钱,随便花点个小钱就能把他从牢房里给捞出来了。胡长寿嘿嘿一笑,说你想的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嘛,我想的是,假如他没有遇见官差,或者也没有遇见什么人,他这样躺在雪地里冻死,也是他自个冻死的,和咱俩有什么关系,他自个喝醉的,谁让他喝得这么醉呢,又不是我让他喝那么醉的,你说是吧,所以,无论是怎么样都和咱俩没有关系。张有财听得胡长寿这么说,顿时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大赞,不愧是我拜把的兄弟,真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两人商量好了,正要走,张有财眼睛胡乱溜了几圈,叫住了胡长寿,说道喂你先回来。胡长寿奇怪了,问他,你是神马回事啊,你想要做老好人可别拉上我,我可是要回家了。张有财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你还真是小瞧弟兄了,你怎么这么能想呢?我是让你看看王大身上还有银子没有,要是有银子,咱俩顺手就拿了吧,免得便宜其他的人,你说对吧。张有财这么一说,胡长寿一想,果然是对的,于是,两人自然是对着王大身上一通摸,摸来摸去,就把王大怀中一锭银子给摸走了,揣到了自个的腰包怀里。
正巧,这天王二在外面做工,回来得挺晚的,他见了大雪,知道不能耽搁,要是耽搁了,被巡夜的官差碰见给抓了去,谁去领了他?自家的哥哥又不疼他,所以,还是自己救自己,大风大雪也要往自个那破屋子赶,免得迟了就不好了。正匆匆忙忙地赶,他就没有留意脚下,一不小心,“扑”地一下,他摔倒在地上,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王二自认倒霉,一阵唉声叹气,王二从雪地里爬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绊倒他的是一个人。把那个人拨正,仰面朝天躺着,王二将那人脸上的雪花弄掉,再仔细一看,啊哦哟,可不得了了,居然是哥哥王大。在王大的身边还有不少的秽\物,除了秽\物,再加上他身上的酒气,毋庸置疑,王大是醉倒在这里了。王二终究是王大的兄弟,见到王大躺在雪地了里,王二没有回想到过去的兄弟间的恩怨,而是想到地上躺的这个被冻得将死的人是自个的兄弟,他必须要救他。于是,自然地王二将王大给背起来,扛着回家去了。
王大的老婆方氏正在担心为什么老公还不回家,左思右想他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这么想了一想,忽而又呸自己不该胡思乱想,好的不想,专门想坏的,可是不想吧,又实在是好担心呀好担心,说不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捏,都这么晚了啊。正在方氏左思右想都不放心的时候,忽然她听见有敲门声,于是,赶紧披了衣服去开门。这一开门,哟呵,不正是送王大回来的王二嘛,那背上的人除了王大还有谁,喝得个烂醉如泥,真是的,真讨厌,方氏心里如此念叨,不过她内心终究是平静了,见到活人总比见不到人强啊,因此,方氏对王二那是相当的感激。
待王二背着王大进屋,方氏和王二两人将王大扶持到房里去,安顿好之后,方氏是个热心之人,见王二神情多少有些萎靡,不觉就问他,是不是还没有吃晚饭神马的。王二点点头,他确实是没有吃晚饭,光顾着把王大往家里背了,哪里有那功夫吃饭呀。方氏了解到王二没吃饭,连忙去煮点面条,免得王二又冷又饿地回家去,喝点热乎的东西,暖暖身子,比什么都强。王二见大嫂那么想着他,心中高兴,但是,一思及王大的表现,他就连忙推辞,说是不用了,自个还要早点回家,免得大哥见到了我,又没有什么好脸色给我看了。方氏听到王二的推辞,不由得笑了,说这个王大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是怎么也不会起床的,你呢,喝点热乎乎的汤面再走也不迟的,别担心啦,一切有我呢。方氏简直就是打包票地说,王二一听就乐意了,其实他还是想喝点热乎的东西,毕竟是太冷了,受不住噻。方氏见王二同意,她就跑到厨房去,亲自下厨给王二煮面条。方氏是个很贤惠的女人,顺手抓了厨房的葱啊、面啊、鸡蛋啊,还拿着头一天刚要吃,可又没吃的鸡肉胸脯肉的部分,这么左一捣鼓,右一捣鼓的,就把鲜鲜的面条给捣鼓出来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喷香四溢的热乎面条立马端到了王二的跟前。王二在嫂嫂方氏进门之前,就闻到了面条的香味,那真是叫一个肚子饿啊,刚开始拒绝大嫂还不觉得饿,这会一闻到香味,喔哟哟,不得了啦,王二全身体所有的馋虫都被调动起来了,那叫一个引人欲香欲死啊,太TMD肚子饿了,饿得不得了,当即啊,王二向大嫂方氏道了谢,接过面条碗,自己嘻嘻嚯嚯就把面条给吃得一干二净,期间还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把个方氏逗笑到不行了,太搞笑了,小叔子王二还真是买账啊,王大从来都不是这样的说,他就只会像个大老爷似的,等着她把什么都煮好了,伺候好了他,他还不怎么领情表态的样子,只说是还可以,掀桌,还可以你个头,你看看人家小叔子王二可真是比你好太多了,方氏如此怨怼着王大,却在心中愈发地对王二称赞,深觉这孩子真是太有前途了。
方氏正在给王二喝汤,好死不死,谁料得到王大这次偏偏醒酒醒得早,他耳朵又不聋,自然是听到了嘻嘻嚯嚯喝汤的声音,于是,他下意识地扯了一嗓子喊,叫嚷道是谁在那里喝汤啊?方氏和王二一听王大醒了,两个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王二连手中的汤碗都没有放下,来到王大的床前。方氏见王大醒了,不由得眉开眼笑,把原委都告诉给王大听,说是你兄弟王二在喝汤呢,是他把你从冰天雪地里背回来的。要不然,你早就冻死了。王大一听,哼了一声,手里下意识地摸摸口袋,这么一摸啊,大惊,里面的银子都没有了,他内心的念头转得快当,冲着王二拧眉就骂上了,什么背我,明明是看我醉酒,趁机把我口袋里的银子都偷没了,你敢说没有?王二一听,哟呵,这个误会大了,从他背起王大开始,他就没有想到把手什么的,伸到王大身上,他就光想着怎么去救人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想法啊,哥哥王大实在是冤枉他了,王二觉着他有必要辩解辩解,因此,王二就说了,没有的事情啊,哥哥你可要想清楚,我并没有对你如何啊,我是见你醉倒在雪地里,周围没有一个人,我怕你冻坏了,所以背了你回来,哪个想到你口袋里有没有银子的事情呢,哥哥啊,你可要凭着良心说话啊。方氏见势不妙,看样子自个老公王大丢了钱财,他就把丢了银子的事情全数算到自家弟弟王二的头上去了,这可不行,做人是要讲良心的,再说了,王大出门的时候是和那俩狐朋狗友去的,那俩狗东西平时就不干什么好事,这会王大丢了银子,再联系他醉酒躺在雪地里没个人照应的,说不定就是那俩狗东西把银子给摸了去,然后,还把人给扔在了哪里的。世界上的事情总是那么奇妙,这方氏胡乱琢磨着的事情,也能被她琢磨猜中,她这猜啊猜的,还真是猜中了。
于是,方氏就开口说了,哎呀,老公你别乱想了,王二是你亲弟弟,你想啊,这亲弟弟怎么会害你,我看呐,反而是你那俩狐朋狗友干的好事,肯定是被张有财和胡长寿给摸去了身上的银子,与咱弟弟王二没有一点关系。方氏说话的语气太肯定了,纵然王大心中有所怀疑,也被他自己的逆反心理给压了下去,再说了,这个方氏是自个老婆,她怎么老是帮着外人说话呢,这不明显是胳膊肘朝外拐嘛,老婆还真是不贴心,他还指望她是啥贴心的小棉袄,这下可是不指望了,这立场都不坚定,站到别人那边去了。王大这么一想,心里就像吃了炸药似的,说了,你个方氏真是胡说,张有财和胡长寿是我的生死弟兄,我向来和他们俩好得蜜里调油似的,他们怎么可能害了我呢,都是仁义心肠的大好人,又怎么会去拿了我的银子。
这王大喷完自个老婆方氏,转而盯住弟弟王二说,老二,你自个说,到底有没有拿了我的银子,你老实交代,你说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