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目光犀利的射过来,雷淑敏嫉妒狂恨的两眼发红。
陈天宝快步冲进来,看雷淑敏带着丫鬟趾高气昂,还有杜启轩在一旁,围观的人也指指点点说窦清幽,他怒着脸上来把窦清幽挡在身后,“都给我闭嘴!四娘哪得罪你们,你们一个一个嘴里不干净的骂一个小女娃儿!?还要不要脸!”
众人被他喝的停了声,有些人说没骂,不过听几句嘴。
陈天宝怒瞪着雷淑敏,“雷小姐!你敢不敢当众说实话,打坏的玉佩的真是四娘!?如果不是,就休要再污蔑她半句!”
“你她爹还是她家啥人,人家都没吱一声,你跑出来叫啥!?”丫鬟怒道。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就有人管!你们欺负人也欺负够了!堂堂一个富家小姐污蔑人,你们才是坑害别人!”陈天宝怒喊,又喊着雷淑敏,“你敢拿自己的婚事发誓,打坏玉佩的是四娘!?”
雷淑敏不敢,她是亲眼看见窦二娘打坏的。可启轩哥哥明明是她未婚夫,却被这个小贱人勾引了!
“你说啊!你敢不敢拿自己的婚事发誓,玉佩是四娘打坏的?你们开始说窦二娘打坏的,后来又反口咬四娘,不过就是嫉妒四娘!污蔑的四娘名声尽毁了,还欺负人!”陈天宝早就想逮着个机会,让她亲口澄清。
众人也都看着雷淑敏,之前说是窦二娘,可又反口说是窦四娘。开始他们都是相信窦二娘被冤枉的,毕竟窦四娘先是吓的投河自尽,又有梁氏认了欠债,梁家也掏了家底帮着还债。可又有人说窦四娘投河是被害的,窦二娘前不久又弑母,被送进了官府打了个半死,卢家也退了亲,还是窦传家求情才饶了她。
这来来回回的,他们也都不清楚到底是谁打坏玉佩了。有人就说雷淑敏,既然她今儿个在这,人家也问到了,就说说是谁打坏的!
“打坏玉佩那会雷小姐是亲眼看着的,你就说说,到底是谁打坏的玉佩啊!”
“是啊!是啊!那些人说啥的都有,玉佩到底谁打坏的,都没个准话儿!今儿个给我们个准话儿吧!也不会被人点着鼻子骂污蔑了!”
陈天宝怒哼,“雷小姐就给大家解释解释,摸着你的良心,拿你的婚事发誓,玉佩就是四娘打坏的!你要是不敢,就是空口白牙的污蔑!”
雷淑敏气急的两眼通红,噙着眼泪,恨的咬着牙。
杜启轩看着小脸黑沉的窦清幽,两个眸子暗不见底,一片漆黑,心里忍不住抽动。如果她今日洗清冤屈,以后不会再有人说嘴她,是不是她就不会那么烦恨他了?
雷淑敏却看他眼里只有窦清幽,只有那个她恨的小贱人,她气急败坏,“玉佩是谁打的,不是已经来还债了!你们还逼着我说不是她打的,给她翻供帮她挣好名声!?她小小年纪就勾引别人未婚夫,她有好名声吗!?”
“你!?”陈天宝大怒。
“天宝叔!”窦清幽拉了他一把,叫住他。
陈天宝简直不能忍了,“四娘!之前是暗着来,这次当面当众就毁你名声,要这么被欺负,你还活不活了!?”
窦清幽抬眸,睨了雷淑敏一眼,“我活不活不是看别人说的话!而我活的好不好,是看我的本事!”
“可是,这么被人毁你……”陈天宝觉的他都忍不了了。如果四娘是他闺女,就算斗不过雷家,他也要跟雷家碰一碰!以为有钱有势,就随意污蔑人的名声,逼死人!
“那说明我以后可能有大用呢!”窦清幽抿嘴笑,看他疑惑,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陈天宝听长生念过,“啥苦,劳,饿,罚的,我一点也不想!你一个女娃儿,被人这样毁名声,她们就是居心狠毒,想逼死你!”
窦清幽抬眼深深的看着雷淑敏,“众人亲眼所见,雷小姐踩坏我的耳坠,纵然它是假的,也是钱买的,还请赔给我。”
雷淑敏气恨记恨的想要尖叫,这个小贱人,装模作样念之乎者也的,那些人都点头点头的。还敢找她要赔偿!?
看着她,围观的人窃窃私语,假的也是钱买的,雷小姐家有钱也不能当面就踩坏人家的耳坠不赔偿啊!
雷淑敏掏出一个银块子,“小贱人!赔给你!”伸手砸在地上。
银子崩起来,滚了出去,滚到了窦清幽的脚边。
她低头看了看,冷眼一扫,弯腰去捡。
杜启轩伸手想拦,只是二两银子……
雷淑敏看她捡了,阴沉铁青的脸色带了得意鄙夷。
窦清幽却转手把银子放进街旁乞丐的碗里,“正好快过节了。”
两个乞丐连忙感谢作揖。
放完银子,窦清幽喊了窦丽娘几个,就跟陈天宝离开。
杜启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小小的纤细的背影,却坚韧机敏的无法让人忽视,忍不住就弯起嘴角。
众人也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说窦清幽这气派比个小姐还厉害的样子,而且还知书达理,恐怕打坏玉佩的不是她。雷小姐嫉妒她得了杜少爷的青眼,想诬陷人!
然后又议论梁家和窦家推广种果树酿果酒的事儿,有人相信,有人不信,还有人当街理论起来,“你们相信的就等着被骗光血汗钱吧!”
“你们不信的,就等着眼睁睁看我们发财,办作坊,以后给我们做工干活儿吧!”
两方人各不相让,谁说谁有理。
雷淑敏两眼发黑,丫鬟连忙扶着。等她缓过来,早就没了杜启轩的身影。
窦丽娘几个在陈天宝家里,围着窦清幽就夸她厉害,“看那雷淑敏不敢发誓的样子,就是故意诬陷你!你一个天要降下来大任的,立马就震住那些人,都觉的你厉害!肯定是被诬陷的!”
窦清幽才没有啥大任降给她,不过拿《孟子》唬弄一下人,笑着摇摇头,“绣线也没买成。”
“你们要啥样的?我去买!”陈天宝忙道。
窦清幽想了想算了,“家里都还有,腊八之后基本天天都有集,等我们腊八后再来吧!或者哪天直接县城!县城里的样式多一点,绣线也很多!”
一说去县城,窦丽娘几个都有点兴奋,她们极少能去逛县城,去了也不能乱花钱。但因为家里大人来做龙须面也赚了不少工钱,也没那么拮据了,肯定能去县城逛一逛的。
陈天宝就说好,“抽出哪一天来,我给你们赶车,都去逛逛!就算不买也能看看!”
商量说定,窦清幽买了几张油饼给窦丽娘几个分分了,“没有买成绣线,我请你们吃油饼,咱们就回家吧!”
三人不好意思,还是窦丽娘先接了,这才都拿着吃了,坐车赶回家。
这事到了晌午,就传到了学堂里。
一听窦大郎买了一对假的珍珠耳坠送给妹妹,哄骗她,唐志嘉几个嘲笑了半天,“拿假货去骗自己妹妹!不知道送去给唐宛如的是不是也都是假货!?”
窦大郎羞愤万分,又尴尬气恼,赶紧找窦三郎解释,“我也不知道那是假的!我也是被人骗了!我没买过这些东西,不认得,卖首饰的说是,我就信以为真。要知道是假的,我肯定不会送给四娘的!”
窦三郎冷眼看着他,“以后这些东西,还是去送给窦二娘吧!”
“我真的不知道……”窦大郎羞恼自责。
窦三郎却不信他,他的银子有限,老宅就算盼望着他赶考高中,也不会这个时候多给他零花钱。他一向吃的不差,又给那个唐家的唐宛如时常送东西,根本不可能有银子买那样两颗真的珍珠舍得送给四妹!
梁五郎跟窦小郎一说,还愤愤的,“咱有钱买真的戴,四娘干啥还戴他送的假的!这下丢了大脸了!”
长生依旧握着笔写着字,不吭声。他现在不让去偷别人的,不让乱花陈天宝的,还是没有钱!
梁二郎摸了摸怀里的小荷包,他这里倒是有一对真的珍珠耳坠,可却送不出去。
从学堂的哄闹嘲笑,很快传到村里,村里也都知道了窦大郎拿假的珍珠给窦清幽庆生辰,还让她戴去镇上,被雷淑敏揭穿踩坏,狠狠欺负了。
有人骂窦大郎想要巴结人还弄虚作假,考功名也考不上!有人不敢大声了骂,还是骂雷家不会教闺女,就会欺负人,为窦清幽打抱不平。
窦二娘赶紧去看窦大郎之前送她的东西,会不会都是假的。
不过窦大郎毕竟是从刁家抱的,一直都站在她这一边,送她的东西自然都不假,有刁氏这个眼尖的看着,反正他花了钱给窦二娘,刁氏会再补给他更多。
看完都是真的,冷哼一声,“小贱人就不配戴真的!”又暗暗得意,她彻底得罪雷淑敏,以后有的雷淑敏报复她。不用她,雷家会整死她个小贱人!
看到宝贝闺女被欺辱委屈的样子,雷员外也是大怒,“简直欺人太甚!当初就该叫那小丫子来我们雷家当丫鬟抵债!成了我们家的奴才,我们想咋收拾教训都没人敢说个不字!”
可事情一出来,玉佩不是他们家的,虽然下聘到他们手上了,杜家却在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接了过去。雷淑敏显摆才导致杜家传家的玉佩被打,有过错,也不敢多过问。现在杜启轩不仅念念不忘,还越发看重窦四娘。雷员外和雷太太都怒愤起来。
雷员外想了想,这事儿还是杜启轩在旁,没有帮着未婚妻撑腰说理,让人欺辱了她。说啥找杜老爷喝茶下棋,就过来杜府。
杜老爷安抚了他一番,叫杜启轩帮忙泡茶,“你泡的茶香醇,就给我们俩泡上两杯吧!”委婉的让杜启轩给雷员外敬茶赔礼,也算把这个事儿揭过去,消了雷家的怒火。
杜启轩不愿意,他并没有错,“千吉的茶泡的更好,让她给爹你们泡茶,奶奶叫我,我得赶过去看看她老人家啥事儿!”说完拱手离开。
雷员外看着他大步离开的样子,面露愠怒。
杜老爷笑呵呵的招呼他喝茶,却跟他讲起自己妻子的事来。
杜太太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家里生意田产啥的也是长子长媳在管。家里长媳管的很好,杜老爷作为公公不好往外说,就说自己的妻子。
雷员外看他又追忆起去世的妻子,脸色有些不好。杜太太是个穷举人家的女儿,温婉识礼,大气贤良。说这个,不是在贬谪他闺女比不上!?
杜老爷是提醒他,教好了雷淑敏,别连个乡下丫头不如。如果是长媳,他是不会同意娶雷淑敏过门的。现在看来,那窦家的丫头,倒还更强些。
雷员外本是来出气,结果听了一肚子气又回了家,在家里发了一通火,让雷太太好好教雷淑敏,“她要是再任性,不等过门,这亲事就黄了!”
雷太太气怒的半天,知道他们家虽然更富裕些,但终究不比是读书人家出身的杜家,只能去劝自己闺女。
“咋地,你还生气了?”杜老爷看小儿子的样子,沉声叫他。
杜启轩拿着个块黄梨木,拿着刀子刻着,绷着嘴不说话。
杜老爷看他刻的雏形,“要刻人?是刻的淑敏吧?”
听雷淑敏,杜启轩猛地扭头,“爹!我要退亲!”
杜老爷沉了脸,怒喝,“胡闹!”
“雷淑敏不配为杜家子媳。”杜启轩不愿意娶个她那样的人,以前他可以接受家里的安排,无可无不可。可现在,他发现有更好的人,就不会再娶雷淑敏。
“哪个地方不配了!那个窦家的丫头子就配!?”杜老爷怒道。
杜启轩抬眼沉幽幽的看着他,“爹!不看出身,雷淑敏没有哪一点能比上四娘!她只是现在出身低,那等三年五年以后呢?等窦三郎高中功名以后呢?还比不了雷家?”
杜老爷皱着眉不说话。梁家跟窦家突然的动作,的确让他也心惊,注意起来。
“只怕到时候我们家都比不了了!”杜启轩冷哼。
杜老爷怒的拍在桌子上,“孽障!那你也不能因为她就退雷家的亲事!不是你任意妄为,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反正他是不允许退亲。
杜启轩就知道他不会同意,深吸了口气,“那就等两年看看吧!”
梁氏也气恨的咬牙,“那个雷淑敏敢当众欺辱人,污蔑你,毁你名声,小贱人!”
“好了,娘别气别骂了!你再骂人家也听不见,还是赶紧把这碗粥喝了吧!补气固元,消火纾肝!”窦清幽笑着端来一大碗药膳粥。
梁氏看她眉毛飞舞的样子,气笑了,“你说你个死丫头……咋那么招晦气!走哪都被欺负!还戴个啥假玩意儿!”
“你看我换了个真的!”窦清幽摇摇耳朵,是新买不久的玉片耳坠呢。
梁氏看着她头上太素净,身上也不喜欢鲜艳娇嫩的眼神,“不行!过年前去县城,我也和你们一块去!给你多置办点行头!”
“我现在正长个,不要那么多!又没个妹妹捡我旧衣裳!”窦清幽连忙道。
梁氏恶狠狠瞪她,“头也越长越大?就算你的脑袋能长大,能长的跟簸箕一样!?戴上斗大的头花啊!?”
窦清幽憋不住笑,“不会的!脑袋长太大,那叫脑积水!”
“你这脑袋里也进水了!”梁氏点着她的头。
被满脑子水的梁氏骂她脑子进水,窦清幽更是笑的有点止不住,“行!我去买!但买那些多余了也没用。”
“咱现在有钱了,还小气那个干啥!让他们瞧瞧,多大多真的咱戴不起!”梁氏的自信,有那五千两银子撑着呢。
窦清幽却嫌那五千两银子来的不是时候,很不是时候!
窦传家还没敢告诉老宅,只是梁氏教给娘家也做不完,都不愿意分一点给老宅,让他心里很是难受。他现在在家里说啥都不管用了!银子不让他管,他说的话没人听,梁氏和几个娃儿都不待见他,怨恨他,嫌恶他。她们肯定巴不得家里没有他才好!
“传家哥!你又在这!看这天阴的,要下雪了呢!”杨凤仙拿着件旧棉袄过来,一脸关怀的看着他。
这么久以来,窦传家已经习惯他在山上坐着的时候,有杨凤仙开解开解他,看她坐过来,情绪低沉的招呼他一声。
杨凤仙把旧棉袄给他盖在腿上,“包住暖会吧!真的要冻坏腿了可咋办!”
看样子像是她的旧棉袄,窦传家忙要推辞,杨凤仙满脸柔柔的笑,眼里都是担忧,她一向喜欢关心人,为他人着想,窦传家不知道怎么地,就没再推。
杨凤仙就跟他说窦大郎拿假的珍珠耳坠送窦清幽的事儿,“里面可能有啥误会呢!大郎那娃儿一直挺孝顺正直,怕不会那么坑害妹妹。你们家现在富有了,戴的用的也有,一比较就知道真假了,他怕不会故意的。”
窦传家点点头,说到有钱,他神色凄凉难受的咧了咧嘴,就把家里又进账五千两银子的事说出来了。梁氏丝毫都不退让,一点都不让老宅过好,那是他爹娘啊!
杨凤仙听他说的一下子又进账五千两银子,早心惊震动,看着窦传家,就像看见了闪闪发光的银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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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一场意外之中,被堂妹算计,被二房追杀,手筋被挑断,自此成为一个废材!
只是,当琴音乍起,杀伐四方,这是怎么回事?
天朝最大的佣兵组织竟然也成为了她手下任意驱使的仆人时,又是怎么回事?
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的绝色男子出现在她身后时,众人大为惊喜,这下,总算是有人能收拾这个小魔女了。
孰料,云暖巧笑倩兮,“美男,长地不错呀,来,劫个色!”
众人个个颤栗不止,那位,可绝对是不能惹的大人物呀。
美男勾唇,“能被暖暖看上,是本尊的福气。”
众人吐血不止!
一众护卫嘴角抽搐不停,主子,您的节操呢?